“是的。”鳳霽夜想也沒想，顧秋水現在被傳得如此不堪，他也沒想過避嫌。
對於鳳霽夜這位青梅竹馬，顧秋水還算是挺欣賞信任的。
見鳳霽夜對賀慕之那麼恭敬，顧秋水斜睨了賀慕之一眼，隨後拍了拍石桌，“霽夜，站著做什麼，坐！”
她在“坐”字加了重音，有一種不容得鳳霽夜拒絕的氣勢。
鳳霽夜為難的看了看她，又為難的看了看賀慕之。這種被夾成三明治的感覺似乎讓鳳家少東家無所適從。
好在賀慕之非常的善解人意，輕輕的道了一句，“坐罷。”
鳳霽夜這才想要一菊花坐下，可他動作還僵著，顧秋水卻是笑了一聲，“我看你坐那麼久了，菊花也有點痛，別坐了，陪賀將軍站著吧。”
鳳霽夜如鯁在喉，怔怔的看著顧秋水，不曉得自己哪裏做錯了，動作還保持著撅著小菊花，準備坐下又懸空在一半。
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鳳霽夜非常無辜，但是他又沒想明白。
看著他那撅著小菊花，誘人的樣子，顧秋水忍不住抬腳踢了一下，“站好！”
鳳霽夜呆萌的站好，然後睜著一雙眸子看著顧秋水半晌，才道，“秋水，你一點都不像靜姨。”
對於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顧秋水反問道，“哪裏不像？”
“靜姨沒你這麼壞。”鳳霽夜實誠的回答。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善良純真可愛的了？”顧秋水又繼續反問。
鳳霽夜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沒有。”
“那不就是了！”顧秋水又是踢了鳳霽夜的小菊花一腳，總算是覺得有點不對的鳳霽夜反彈似的跳了起來。
“秋水，這舉動有點..”腦子裏轉了半天，鳳霽夜本來想說流氓，雖然貼切，但是好像有點不適合，他半晌憋出下麵兩個字，“不雅。”
“嗯，簡直就是流氓，隨意踢男子的屁股。”賀慕之顯然沒有鳳霽夜那麼含蓄，眸中帶著笑，將鳳霽夜真正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怎麼還在這裏？”顧秋水投過一個“你還不快點滾蛋”的神情，但是賀慕之視若罔聞。
“你沒說讓我走啊。”賀慕之眨了眨眼眸，故作純良。
“那你現在可以去紅杏出牆了。”手一揮，顧秋水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我不是紅杏。”賀慕之仍是眨巴眼，裝作很無知的樣子。
“不是紅杏那總認得出牆兩個字吧？”顧秋水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立即接上話來，“別和我說你不認得，要不然我會懷疑你的智商。而且這個動作比滾容易多了，你剛才不就這麼進來的麼。”
“..”鳳霽夜。
“..”賀慕之。
睚眥必報這成語形容的一定是顧秋水！
縱然是賀慕之這般如此妖冶腹黑的家夥，也避免不了被顧秋水坑害的結果。
好不容易噎得賀慕之說不上話來，顧秋水心情倍兒好，當然，如果賀慕之快點從她眼前消失，她的心情會更加的好，就好比天邊的彩雲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