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然會有惡報。”賀慕之突然插話進來，他對於顧鳳柔與顧言雲，也並未有任何憐憫之心。
他這一開口，顧秋水才記得，還有這麼一號人在。
“你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麼的。”顧秋水質問著。
“幫助查案。”賀慕之薄唇微勾，邪魅的笑著回答。
一想到那個案子，顧秋水就覺得自己頭疼。為了此事，她已經在心裏咒罵了皇甫霧遠上千遍了。
“我看皇甫霧遠的確有心為難你。”賀慕之語氣突然沒有那麼輕挑，顧秋水知道，他有些認真了。
顧秋水聳了聳肩，然後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是為鳳霽夜斟了一杯，才道，“我已經說過了，他興許是覺得我主動取消婚約，拂了他的麵子，才刻意要為難我。”
其實，她猜測的並沒有錯，但是，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皇甫霧遠對賀慕之的仇視。隻是，顧秋水並不知曉這件事情。
當她抿了一口熱茶，抬起眸子對上賀慕之的視線時，正巧看見賀慕之那無辜可憐的眼神。
因為顧秋水都替鳳霽夜斟茶，卻沒有替他斟一杯。
顧秋水眉尖一挑，推了鳳霽夜肩膀一下，“霽夜，給賀大人倒茶！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呢？自個兒先喝起來了。”
鳳霽夜被顧秋水這麼一訓斥，有些莫名其妙，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他卻明白了，顧秋水讓他提賀慕之斟茶。
然後，他非常乖巧的斟了一杯茶給賀慕之，也沒有發覺，這裏的主人明明是顧秋水，怎麼變成他斟茶了。
賀慕之見鳳霽夜既然如此主動，他也不好拂了鳳霽夜的麵子。
“他向來小心眼。”賀慕之低低的笑了一聲，宛若輕風一般和沐。聽他的語氣，似乎對皇甫霧遠了解得很。
按照道理，賀慕之常年在外征戰，不應該與皇甫霧遠有太多的接觸。可從他的話語中，卻又能夠發覺，事情未必是如此。
“他長著一副尖酸刻薄的臉，能不小心眼麼。”顧秋水半點都沒有避諱，直直的將話語說了出來。
鳳霽夜總算是明白他們說的是誰，不禁瞠目結舌，急忙道，“秋水，你這是不要命了麼，這話可不能亂說。”
“做什麼，我說的是賀大人生得一副尖酸刻薄的臉，賀大人還不至於這麼小心眼。”顧秋水笑著寬慰了鳳霽夜一句。
可鳳霽夜知道，他們方才談論的就是當今的霧遠殿下。畢竟是鳳家少東家，不至於傻愣到這種地步。
隻是，顧秋水這般說，他也不好繼續說下去。這樣私下說霧遠殿下壞話，可是大不敬。
“我戴著麵具，秋水怎麼看得出我生得什麼模樣？”賀慕之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銀質麵具，確認還在之後，不禁笑問。
“不用看，猜就猜得出來了。”顧秋水瞥了他一眼。
可依照賀慕之一雙邪魅的丹鳳眸，顧秋水知道，賀慕之不會是一副尖酸刻薄的臉，最多隻是個其貌不揚，不得已得用麵具掩蓋自己的人嘛。
但，其實更有可能的是，因為馳騁沙場，而在麵部上留下了疤痕，才需要用麵具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