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家家主覺得自己不在隱忍中爆發,就在隱忍中滅亡時,他張口準備說話,顧秋水非常適時的打斷了他。
“我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蕭家家主你還不讓開?”顧秋水微微眯了眯雙眸,“我是不介意以妨礙公務讓府尹大人請你去府衙喝杯茶。”
被她這麼一說,蕭家家主下意識的往一旁退了幾步,讓開道來。
顧秋水見狀,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蕭家家主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又是看到顧秋水的眼神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乖巧的讓路給顧秋水!
“走吧。”顧秋水將視線從蕭家家主的身上收了回來,她沒那個閑情逸致在這裏滿足蕭家家主那喜歡被虐的內心。
蕭夫人見又是顧秋水與賀慕之,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額。
很快,她恢複如常,露出有些甜美的笑容。或許對於她這個年紀,用甜美有點不太合適。
但蕭夫人刻意想要展現出來的笑容,確實是如此。
“賀大人,看來妾身是修得幾世的福分,才能讓您這麼賞麵。”蕭夫人一如平常聲調有些高,伴著一種刻意撒嬌的韻味。
她妖嬈的睨了賀慕之一眼,又是很成功的讓顧秋水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見到他,你修的恐怕不是福分。”顧秋水說道,要不是命案牽連到蕭府,他們也不必來這裏。
話音一落,顧秋水便是將一包袱扔在了桌案上。
那包袱裏傳出來一種異味,讓蕭夫人秀眉微蹙,抬起手來,用絲絹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是什麼東西。”
她的話語無不透露出她的厭惡。
“你的衣衫。”顧秋水回道。當商墨知曉顧秋水能夠麵無表情的拿著這件衣衫的時候,他一張臉無不寫著嫌棄兩字。
想著千萬不要讓顧秋水的手碰到他,光是想到這麼髒的東西,就讓他全身癢得不行。
“什麼衣衫?”蕭夫人繼續用絲絹掩住口鼻,那味道實在令人作嘔。
可她話音一落,才又驀然想起來顧秋水此前詢問的那件事。
“那件衣衫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早在此前就扔了!”蕭夫人高聲的抗辯著。
“是麼?可是,我們在掩埋屍體的地方發現的。”顧秋水輕輕的笑了笑,話語裏帶著的譏諷意味,說明了她對於蕭夫人的這番話並不相信。
蕭夫人此時全然拋卻了她那妖嬈甜美的形象,有些歇斯底裏的反駁著,“那與我有何關係,難道有人與我穿一樣的衣衫,就可以道凶手是我麼!”
“當然不能。”顧秋水彎了彎眉眼,淡聲道,“但是,這件衣衫是周記布坊特地為你做的,還是掌櫃夫人親自替你做的,恐怕除了你,不會再有第二件。”
其實光憑這個證據,蕭夫人完全就會被定為殺人凶手,根本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的必要。
可是,蕭夫人為何要將屍體埋藏在林夫人的庭院裏頭,這個動機未免有些奇怪,似乎怎麼解釋都有點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