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那是蕭府的婢女，他雖是多注意了一些，卻沒有出聲告訴顧秋水。
如今顧秋水這般一說，他本是想要聽從顧秋水的命令。
可當他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驀然驚覺。
“我是護你周全的，這些事情與我無關。”他冰冰冷冷，麵癱的樣子體現了他的固執。
在顧秋水與沈清寒之間，他當然是著重聽從沈清寒的命令。畢竟他的主子是沈清寒，而不是顧秋水。
“那家夥不是吃白飯的，要是沒有點用，他能成為賀將軍麼。”顧秋水用拇指指了一下賀慕之，雖然她一直覺得賀慕之就是個花瓶，但在緊要關頭應該還是有點用處的。
南雁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然後不以為然，“你可以讓他去追。”
恐怕敢對堂堂一代周國大將軍如此不敬的，除了顧秋水，他是第二個。
“他的技術不如你。”顧秋水嚴肅的說著。
的確，賀慕之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武將，相比之下，南雁侍衛的氣息外露，一看就知道是個追蹤的料！
南雁還是擺著他的麵癱臉，冷聲說著，“對，他的技術不如我，所以我不會去。”
“..你贏了。”顧秋水不得不給南雁點讚，她果然應該一開始從沈清寒手中拿到南雁的賣身契才對！
其實，並不是顧秋水不想讓賀慕之去追。
隻是..當顧秋水命令賀慕之的時候，賀慕之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裝作一副無辜無知的樣子。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
特麼的誰相信他堂堂一名馳騁沙場的將軍絲毫察覺不到那婢女啊摔！
“先把蕭夫人押回府衙。”顧秋水放棄了，她能夠將人氣個半死，但是想要讓南雁與賀慕之乖乖的聽話，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隨後，南雁便是將蕭夫人製住。江湖人士被南雁製住都未必逃脫的了，更別說蕭夫人是個女子了。
顧秋水走上前去，附在蕭夫人的耳旁，用著隻有她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著，“我相信府尹大人的手段能讓你承認你所作的事情，真是皆大歡喜。”
蕭夫人一聽，頓時臉色更加的不好。光是“手段”二字就足以讓她聯想到那些酷刑！
她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那根本就是屈打成招！
因此，蕭夫人本來打算配合，在聽了顧秋水那一番話後，她一路走到府衙，都是大喊大叫的，先是說自己冤枉，又是說顧秋水不能那麼對她。
她那高分貝具有穿透力的尖銳聲音引來了蕭府裏的不少人。
蕭夫人的掙紮使得她的發釵掉落在地，秀發散亂，看上去狼狽不堪，就像是真的要鋃鐺入獄，成為名副其實的殺人凶手。
下人們見狀，不禁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蕭府裏的明爭暗鬥其實不少人都心知肚明，但他們畢竟隻是下人，哪裏敢多說什麼話。
而就在這時，顧秋水看見了在人群之中，方才在蕭夫人房間旁，私下觀察他們的那名婢女。
南雁也注意到了，隻是，他沒有打算離開顧秋水的身邊。
可當他轉回視線，與賀慕之四目相對時，他一怔，然後神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