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秋水瞪了之後，沈清寒乖巧的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他一雙眸子波光瀲灩，看上去神采奕奕，就如那春水一般溫和。
雖說沈清寒並不會說話，但是，他的那一雙眸子在別人看來，卻像是能夠說話一般。
先別過去。沈清寒輕啟薄唇，說道。
隨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晴空的身上，半晌，又是與顧秋水對視著。
你現在是在查殺害淑妃凶手一事，是麼？他問了一句。
顧秋水當然也是以口語回答，你都知道何必要來問我？
她顧秋水向來懶得說一些廢話。
沈清寒並不介意顧秋水這般的態度，隻是輕輕的笑了笑。
沈清寒的身份一向都很神秘，顧秋水也明白，若是一個人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那麼名字定然也是假的。
再說了，若沈清寒真的是周國的王公貴族，她顧秋水隻要稍稍的尋一個人來詢問，就能夠曉得此人的身份。
因此，顧秋水推斷，沈清寒這個名字定然不是眼前這個人真真正正的名字。
說起來顧秋水自己與沈清寒之間，也算是孽緣。
顧秋水也不過那一次替沈清寒處理傷口罷了，隻是沒有想到，沈清寒竟是在後來，幫助她不少事情。
盡管她並不知道沈清寒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若沈清寒真的是周國其中一名王公貴族的話，與她顧秋水接觸，也不會有什麼利益。
而沈清寒似乎也很少談論自己的事情，不過顧秋水也從來沒有去詢問他。
他抬起手來，指了指晴空。
顧秋水這才抬起眸子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晴空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宦官。
那名宦官似乎在說著什麼，若是平常人看到，定然才不出宦官所說的到底是什麼。
隻可惜的是，顧秋水與沈清寒都懂得唇語，就算聽不到聲音，他們也一樣能夠知道宦官說的到底是什麼話。
隻見宦官緩緩地說著，“其實最先發現淑妃娘娘屍體的人，是你吧？”
晴空一聽，頓時臉色煞白，急忙搖了搖首，“不，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是煙翠和霞紅先發現的！”
她狡辯的時候太過心虛，就連眼神都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宦官聽見她的話語，便是邪惡的笑了，那模樣看上去奸佞得很，“你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真的！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晴空的聲音驟然拔高起來，就連顧秋水與沈清寒都能夠聽到她有些歇斯底裏的聲音。
“那就好。”宦官這才稍稍收斂了自己的神情，“記住，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來，這名宦官與淑妃的死絕對脫不了幹係，要不然何必要特地來到這裏，提醒晴空這等事情？
況且，還是特地尋了一個沒有旁人的時候，警告晴空。
顧秋水微微挑了挑眉尖，晴空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事情，而且正巧被凶手知道了。
隨後晴空緊緊抿著自己的唇，看著宦官轉身離去之後，她才微微鬆了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