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水沉吟了半晌,緩緩道,“沒有關係,死人也有些用處的。而且,有時候,死人也是會說話的。”
晴空一聽,以為顧秋水仍是準備將她殺了,一張臉嚇得煞白煞白。
隻見顧秋水轉過臉去,麵對著沈清寒,說道,“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別人以為她也死了。”
怎麼?沈清寒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顧秋水這麼做的原因。
“我留著她還有些用處。”顧秋水說道,她停頓了一下,瞥了晴空一眼,“況且,她所說的話,我也並不是全信。”
有前車之鑒,晴空的話語當然也就有很多令人懷疑的成分在裏麵了。
誰讓這個晴空有前科?
而且,誰曉得如今晴空是否隻是在演戲罷了,因此,要她顧秋水信她的話,可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沈清寒這下明白她的意思了,既然顧秋水開口請求,他沈清寒自然也不會去拒絕。
因此,他清清淺淺的回應了一句。
得了沈清寒的允諾,顧秋水這才將視線放在晴空身上,“我會好好查查看,你是不是真的全家都在別人手上。”她笑眯眯的說著,擺明了一點都不相信晴空。
全然無視了晴空的臉色,顧秋水又是繼續說著,“有什麼真話,最好在這時候和我說明了,要不然等到我查到了線索,那時候可就晚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自己的小刀拿了出來,在手心中把玩了一下,“反正我是不會介意有人給我慢慢折磨的。酷刑那麼多,總有一款適合你。”
說罷,她用小刀輕輕的拍了拍晴空的臉頰。
看見晴空恐懼的神情,顧秋水微微眯了眯雙眸。
隨後顧秋水走到了南雁的身邊,說道,“南雁兄,她就交給你了。能問出什麼來,當然是最好。”
晴空或許還隱瞞著什麼,又或許沒有。
見她要走,沈清寒便是站起身來,問道,你要走了麼?
顧秋水隻是斜睨了他一眼,“現在線索斷了,當然是要繼續回去案發現場看看,指不定我遺漏了什麼。”
因為那日查探的時候,她有些暈暈乎乎,說不定的確遺漏了什麼重要的部分。
也正因為如此,顧秋水才會決定要再回去看看,能找到線索當然是好的。
凶手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顧秋水可不覺得他們能夠使出什麼反偵察的手段來。
這是傷藥,你帶著。沈清寒將小瓷瓶從懷裏拿了出來,交到了顧秋水的手裏。
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擔憂,可對於顧秋水而言,這不過是小傷而已,況且,她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該說她真的是很麻木了,才會這樣子。
但是,她還是接受了沈清寒的好意,接過了那個小瓷瓶。畢竟她可不想得破傷風!要是傷口發炎了,到時候苦的可是她。
在醫學還沒有那麼發達的古代,顧秋水可不想自己因為一個破傷風而丟了性命。
顧秋水雖說要回去再看下現場是不是有她遺漏的線索。
但是她並沒有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