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華柳,所以你才懷疑的麼?”明妃不甘心的詢問著。
顧秋水挑了一下眉尖,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這些要多虧了晴空。”
“晴空說的話天衣無縫!你怎麼可能會看出紕漏!”明妃看了晴空一眼,這個晴空平日裏裝無辜裝可憐是最拿手的,顧秋水怎麼可能會看出端倪來?
顧秋水對於明妃的自負覺得可笑,“你自認為晴空做得天衣無縫,不代表別人如此認為。你這等行為,不是在掩耳盜鈴?”
隨後,她又是續道,“晴空所說,根本就是相矛盾的,她以為她所說的話語我相信了,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在她所描述的那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看見凶手。”
瞥了一眼晴空,顧秋水又是將視線轉回到明妃的身上,“而且,若是在那時候,我是凶手的話,四下無人,自己又讓晴空看見了麵容,我定然會折返回來,率先在那裏將晴空滅口。”
可是凶手並沒有。明明有機會能夠在那時候殺晴空滅口,又為何要在而後多此一舉,作出這等事情?
要知道,那時候煙翠與霞紅可還沒那麼快能回到溧陽的寢宮,凶手完全有充足的時間。
但凶手明明發現晴空看見了一切,還仍舊是跑了,這是第一點矛盾的地方。
而第二個矛盾的地方,自然就是顧秋水在現場發現的血跡了。
“我發現窗戶旁有血跡,很顯然是凶手從窗戶逃跑的時候遺留下來的,絕不會有第三人。”顧秋水緩緩的說著,“而凶手自己也沒有發現有血跡遺留在那兒。”
說到這裏,顧秋水將自己的雙眸眯了起來,看了晴空一眼笑了,“而正是因為如此,晴空根本就不可能看見凶手,更別談是其他了。”
就如晴空所言,淑妃的確是忘了將自己替溧陽所作的衣裳帶上,讓晴空回去拿。
可晴空並不單單隻拿了那一件衣裳,而是拿了兩件。
凶手在殺害了淑妃之後,從窗戶翻了出去,躲藏了起來,待到晴空來了之後,將新的衣裳遞給她。換好了新的衣裳,當然就沒有任何的血跡。
如此一來,就算行走在宮中,也沒有人會注意到。
而為何會在商貴妃的寢宮之中發現血衣,當然是華柳有意放進去的。因為她們已經想好了要栽贓商貴妃,如此一來,隻要顧秋水一搜商貴妃的寢宮,一定會發現血衣。
顧秋水正是因為猜想到了這一點,但卻不敢妄下結論,便是讓南雁將晴空帶到商貴妃的寢宮裏。
若晴空沒有說謊,那自然不可能會幫她冤枉商貴妃。
可偏偏晴空卻是說起謊話來,順溜得很,且,她裝起恐懼與可憐都足以去拿奧斯卡了。也正因為如此,顧秋水便是下了結論要搜查商貴妃的寢宮。
因為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會有別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而顧秋水也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她為的就是要將這個幕後的凶手拉出來,在事成之後,幕後的凶手一定會現身的,而晴空她們也會以為成功了,就是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