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跳完舞之後全身都是汗水,便跑到山後的小湖裏去梳洗一下。
結果她回家的時候卻是一邊走一邊哭著回家的。
另一方麵,看完病人的雲海興匆匆的回來找她,想再抱抱她、親親她,然後繼續早上未完成的事情。
誰知這一等,竟然讓他等了一天。
該死的女人,她跑到哪裏去了?
會不會她跑回家了?
想到此,他的心猛然一震,這才想到他完全不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他隻知道她叫柳娃娃,要來找他治療耳疾,還有,她的個性似水一般,很愛哭、也很愛笑……
他閉上雙眼。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他是怎麼了?
也許是寂寞太久了吧,所以才會想拉個人來陪,但他並不想把娃娃的一切刻印在心中啊。
可是……
“該死的女人!”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想到她離開自己身邊,他心裏就千萬個不高興。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不可能再去跟別的男人。
一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懷中,像昨天在他懷裏一樣熱情……
“該死的女人!”他又忍不住咒罵一聲,心中充滿著急及不安。
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哭聲。
娃娃?
他衝出房門,發現她蹲在地上哭泣,心中一驚,“娃娃,你怎麼了?”
娃娃聽到雲海熟悉的呼喚,不假思索地衝上去抱住他,淚掉得更凶了。
“大夫……”
“你……”
雲海被她哭得心都慌了,上下審視著她“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娃娃隻是拚命的搖頭,一副備受驚嚇的樣子,卻什麼也沒說。
雲海發現她沒有受傷,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不過卻對她的眼淚皺起了眉頭。
“不要哭了。”
他的話語並未達到阻止的效果。他擔心在夜風中兩人會著涼,他一把抱起她走入房內。
回到了溫暖的屋內,娃娃的情緒才好轉一點。
雲海擰了巾子幫她擦擦淚花花的小臉,“去哪裏了?”
“去……去後山……的湖邊上”她哽咽的說。
他擦拭的動作略停了下,臉色更沉了些,“你不是說那裏很可怕?”
娃娃點點頭。她是這麼跟他說的,不過那是因為怕他會到後山,發現她跳舞的小大地。
哪知……
“大夫!”她害怕的抱住他,“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隻聽她抽抽噎噎的說這:“真的……真的有……”
“有什麼?”他眯著眼注視著她,她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嚇到了。
他一把捉住她纖細的肩,焦急萬分的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替你討回公道!”
她搖搖頭,“她已經死了……”
他愣住了,久久不能移動。
“是你殺的?”
“不是啊!是……是……”
雲海真是被她急死了,“是什麼?快說!”
如果她真殺了人,那他必須快去幫她毀屍滅跡——嗯,把屍體拖進湖裏,讓它沉入湖底,永不見天日好了。
“我看到那個了。”
“哪個?”
“鬼。”
鬼?
雲海真的不知該哭,還是該放聲大笑。
娃娃發現雲海沒有反應,抬起淚眼,“你不相信我?”
他沒有回答,不過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根本從不相信。
娃娃伸手捧住他的臉,逼他麵對她,正經的對他說:“我確定她是鬼,而且是個女鬼,因為她的頭發好長好長,而且沒有腳……好可怕……”她捂著臉,纖細的身子害怕的顫抖著,令人見了十分不忍。
雲海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盡管他不相信鬼神之說,但在此時指正她,隻怕並不適當。
他歎了口氣,伸手抱住她,輕聲的哄著:“現在有我在,什麼凶神惡煞都不敢靠近你,你放心好了。”
娃娃抬起小臉抗議,“你又不是道士。”
兩個人的唇相距不到一寸,她可以感受到他充滿男性氣息的呼吸。在這一刻,什麼鬼啊神的,全都被她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