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靈魂出賣給了魔。”涅凡直言點破，“看他使得法術，隻怕是雪魔。”
“雪魔？”墨玄武的心帶著刺痛。
曾經年少時，一起在墨家修習術法時，沈天瑞陽光帥氣。
如今，確實是變了。
時間也許真的能改變一切。
墨玄武感慨萬千，無奈歎息。
“涅凡，可有辦法替天瑞驅魔？”墨玄武希望身邊的人都好好的，不要迷失了自我。
迷失了自我的人，痛苦而又迷惘，往往會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
為了那遙不可及的目標，拋棄了生命中重要的東西，這樣真的值得嗎？
涅凡搖頭，“人類若將靈魂出賣給了魔，是沒有辦法拯救。”
魔生人生，魔死魂亡。
“雪魔，曾經是妖界的一員，因為與七夜不和，而入了魔。”
汐影的記憶內有對雪魔的印象，白色的長衣，白色的長發，慘白如死的雙頰，外加一雙白森森的眼，長得真的很符合“魔”這個形象。
涅凡補充了一句，“但凡在妖界為惡，不為妖界所容的妖怪，都會心生惡念，被心魔所控，最後墮入魔界。”
“成魔，好像很容易的樣子。”董紫漓似懂非懂的道了一句。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涅凡有所感悟，“若是能解開沈天瑞的心魔，他是否就能從雪魔手中逃離？”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汐影和涅凡不知道，沈天瑞到底和雪魔達成了什麼協議。
“當務之急，還是想想咱們該如何從這雪陣脫身。”涅凡看著凍得嘴唇都已泛紫色的董紫漓道，“難道董家沒有教你最基本的禦寒之術？”
“額……”董紫漓汗顏，她居然忘了……還有禦寒之術。
涅凡的修為在這千年之內為了創造《亂世》和替汐影修人身以及修補董紫漓的靈魂消耗殆盡。
此時的涅凡已是強弩之末，等到這魂歸之日，魂歸故裏，完結他這一生。
涅凡食指輕點董紫漓的額頭，在她的體內注入一股真氣。
瞬間，董紫漓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遊走，驅逐了寒氣。
董紫漓眨眼，佩服道，“涅凡，你好厲害。”
“咳咳。”汐影輕咳，不甘示弱，“這個，沒什麼的，我也會。”
墨玄武的心情比董紫漓他們來的沉重許多。
從涅凡和汐影的口中，墨玄武得知了一個很是悲傷的消息。
那就是沈天瑞已經不是當年她認識的沈天瑞。
如果的沈天瑞，隻是一個將靈魂出賣給魔，完成心中執念的傀儡。
涅凡看出了墨玄武的落寞，開口問道，“以你對沈天瑞的了解，可知道他有什麼執念？”
“成為驅魔族的族長，統領驅魔家族走上新的旅程。”
墨玄武了解沈天瑞，更有一個特殊的緣由。
墨玄武神色有些尷尬的看著董紫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董紫漓主動握住墨玄武的手，給予墨玄武勇氣，“墨墨，沒關係，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們不會逼你說的。”
墨玄武重重的歎息，“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墨玄武頓了頓，繼續道，“沈天瑞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