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
這個字不可能在四郎的字典裏,他也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小孩子。
也許這小孩子比起他想象中更加像一個軍人。
四郎的手腳利索不少,鋒利透著銀質光芒的長劍總是飛快在小寶的頭部來回刺去,尖處卻沒沾上半點血滴。
手指快速轉動忍者匕首的同時,踏步登上牆壁,猛力一躍,小巧的身子從四郎的頭頂越過。
所持的忍者匕首的尖銳處輕輕滑過四郎的雙肩。
沐小寶甩了甩忍者匕首後放回去原處,魅笑道:“今次,你是真的輸了。”
撲通一聲,鐵製的肩甲滑落掉在地上,給偌大的屋子造成巨大的雜音,引起沐小小的注意力。
瞬間卸去滿懷的悲傷氣息的沐小小抽了抽眉,勾了勾手指,眼神示意小寶過來。
小寶心不甘情不願嘟著小嘴走過去,眨了眨晶瑩的水眸,揉著小手可憐兮兮看著她,稚嫩的聲響帶著沙啞與顫抖。
“媽咪……”
沐小小用力掐著沐小寶的臉蛋,咬牙切齒道:“你這孩子對別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嗯?”
既然卡麗妲是這國家的公主,守在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定是侍衛,可是活脫脫的軍人。
小寶幹嘛沒事去招惹別人還幹了一架?
他是想要利用幹架來交朋友麼?
沐小小翻了翻白眼,現在還要讓老娘來收拾爛攤子的節奏麼?
“媽咪,是他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小寶嘀咕著,幽深的黑眸泛著水般的光芒,委屈兩字都寫在臉上。
沐小小深深眨了眨眼,歪著脖子說:“那要不要他負個責任什麼的?”
意識到媽咪嘴裏的負責任的含義,小寶頓時挺直腰身,明亮如火的眼神沒有半點的委屈,篤定說:“不,我們隻是切磋切磋而已。”
“真沒有被欺負麼?真的不需要負責任麼?”沐小小緊緊抓住沐小寶的肩膀,一副擔憂靠近問道。
“小寶,別強忍著,媽咪會為你討回清白的。”
媽咪,有你這句話,他還能說什麼呢?
“媽咪,我們真沒什麼事兒,不用負責,真真不用。”小寶趁機從沐小小的雙手溜走,躲到一旁看著。
沐小小啐了一聲,陰暗的神情瞬間展現在卡麗妲等人麵前,早已經習慣的人也會毛骨悚然,心髒不由自主懸在半空。
別總是以為她會因為他那張臉心軟,必要時候,也得硬起心腸,好讓小寶這孩子乖巧一丟丟。
卡麗妲重重咽下一口唾液,扭頭看了看四郎。
“四郎,你沒事吧?”
除了臉上那細小的傷口,其他地方都沒有受傷,對四郎來說,小寶是值得尊敬的對手。
“沒事。”四郎冷冷道,那張麵孔似乎除了冰冷沒有別的表情。
實在很令人好奇,四郎溫柔的樣子會是如何。
沐小小跟納蘭涼兒都抱著一致的想法,腦海裏所浮現出來的畫麵,都讓她們覺得寒氣入骨。
“卡麗妲,如果這位四郎和他是你的侍衛,你昨晚為什麼要喊救命呢?”納蘭涼兒皺緊眉頭,滿腹疑惑。
身為這國家的公主還得被自家人綁架,結果和綁架自己的自家人看上去感情友好得跟家人一樣,還真是特別。
特別到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這件事。
卡麗妲吐了吐舌頭,俏皮敲了敲腦袋,笑著說:“是我覺得很有趣才會喊,順便偵測附近有沒有人在。”
納蘭涼兒和沐小小的臉頓時化成黑白,整個人僵硬坐在那兒看著笑容滿麵的卡麗妲一個勁說著。
“父皇老是在我耳邊碎碎念為人夫的禮儀,而且我也不想這麼早結婚,打算溜出來玩幾天再回去。”
“但是父皇派人把手著門口害我無法輕易離開宮殿,隻能求四郎和青禾將我帶出來,假裝是綁架給父皇留了信。”
“本來是想利用綁匪的名義讓父皇這幾天被出兵找我,結果好像弄巧成拙,現在街上更多侍衛守著,也隻能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所幸的是,這是沒被這國家的人民知道,不然肯定會有更多人來找我的。”
為……為什麼卡麗妲能夠一臉調皮說出這些話來?
竟然還給自家父親留下了綁架信,這國家的公主都被綁架,不翻轉整個國家找她都不成,況且,幾天後就得結婚了啊。
要是新娘不見了,這婚要怎麼結下去?
難道……卡麗妲的父親準備男扮女裝上陣麼?
納蘭涼兒和沐小小的腦海裏浮現出奇怪的畫麵,一下子惡心反胃起來。
“小小,你們沒事吧?”卡麗妲緊張兮兮看著神情古怪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