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接過沐小小的杯子,自自然然給她添一杯茶再送到她的手裏。
看著沐小小很是自然親近自己,從她那張笑臉看出,這種親近的方法,跟親近鄰家大哥哥沒有什麼區別。
即便如此,這對四郎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幫助。
四郎看著沐小小時,絲毫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許多,整張臉似乎帶著微弱的笑意,深深吸引住希卡利的目光。
連三郎和母親在內都不曾見過四郎如此溫柔的表情。
希卡利恨不得四郎這種溫柔的表情落在自己身上,剛剛的不滿瞬時煙消雲散,起身快步走過去坐下,輕輕將她的杯子挪到四郎麵前,溫柔說:“四郎,你能給我倒杯茶嗎?”
四郎麵無表情看著希卡利,自自然然倒了一杯茶送到她跟前。
“謝謝。”希卡利低頭喝茶,眼眸抬起凝視著四郎,可他的目光依舊是冷冰冰的,毫無半點暖意可言。
難道對四郎而言,她希卡利還比不上這女人?
靠著四郎的身子的沐小小閉目笑道:“哎呀呀,你不是應該待在伯母身邊說四郎的不是麼?說四郎配不上你,說四郎不解風情,又或者說四郎臉上那道傷疤讓你感到恥辱……怎麼,看見四郎的好,又屁顛屁顛跑過來?”
希卡利咬了咬牙,握緊拳頭,恨不得教訓沐小小這女人。
“我,才不會說四郎的壞話,隻是剛剛有點不習慣氣氛才會跑出來而已。”希卡利掛著平和的笑容,目光從未從四郎身上移開。
滿是渴望的雙瞳,想要四郎凝視自己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沐小小閉目休憩,不說話,想看看希卡利這女人獨自一人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氣氛漸漸變得冰冷起來,完全不能從四郎那張目無表情的樣子裏看出什麼的希卡利雙手緊握,咬著牙勉強撐著。
唯一能夠讓四郎做的,隻有倒茶。
倒完茶,熱茶送到自己麵前,卻又找不到話題,四郎冷著一張臉看著希卡利,抿著唇,似乎沒打算發出任何聲音。
希卡利可不允許自己輸給沐小小。
沐小小能夠讓四郎說話,能讓四郎看向自己的表情變得溫柔似水,她希卡利也一定可以。
況且,與沐小小相比,她希卡利更勝一籌。
“四郎,你最近有時間嗎?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出去走走,你說怎樣?”希卡利扭捏著,柔聲詢問。
四郎依舊是麵無表情看著希卡利,那雙薄唇不曾張開,也不曾發出半點聲音。
似乎希卡利的邀請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一聲噴嚏引起四郎的注意,本想假裝休憩的沐小小卻感到寒氣入侵,抱著胳膊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忍不住發出聲音打擾了這兩人的談話。
四郎皺了皺眉頭,沉沉說道:“沐小小,你能稍微換個地方睡覺麼?待在這裏,你是準備生病對嗎?”
要是沐小小因為幫助自己的關係而生命,估計待在外麵那群人都不會放過自己,特別是已經紅了眼的墨清良。
四郎確實不願意發現這群人的存在,可墨清良憤怒的氣場龐大無比,連他也不得不注意到緊跟其後的那群人的存在。
深怕自己的舉動會令墨清良等人誤會,四郎不曾對沐小小做過什麼,隻是做一堵牆,讓她靠著罷了。
“我哪裏曉得你這家會這麼冷?四郎,你是準備讓我去你房間睡麼?”眉眼彎彎的沐小小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深深凝視著四郎。
四郎的表情越是冰冷,越是能夠看出他在不好意思。
連這點也看不出的希卡利還真是丟了一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正因如此,在希卡利第一次衝出來喊著委屈的時候,看著四郎那副緊張到爆的表情,沐小小才會忍不住捧腹大笑。
“別胡亂說話。”
“四郎,笑一個。”沐小小緩緩起身,笑眯眯看著四郎。
希卡利單挑著眉,倒是想要看看,這麵無表情的四郎會不會因為沐小小的一句話而展現笑容。
對於這木頭人來說,能笑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
沐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四郎看著她笑容燦爛的模樣,自覺脫下外衣輕輕披在她身上,嘴角上翹,溫柔的說:“你可不要隨便給我生病,我怕我會被大卸八塊。”
“真暖!”沐小小拉著他的外套,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