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多數傳統的中國家長一樣,我老媽也是試圖通過讓我走她安排的路去過她所想要我過的生活;在她看來她這麼做是為我好,但是往往很多好的出發點並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當年王莽執政的時候很多政策的出發點都是好的,而且都是替老百姓辦實事的,如果放在現在絕對的牛玉儒一樣的好官員,既不貪財,又不是那種把權力死死的攥在手裏的人,要名望有名望,要地位有地位,有能力有能力;信奉儒家那一套理論,認為人與人之間就應該是平等的,堅決反對奴隸製,所以才會逼著自己打死奴婢的兒子自殺,當時民間一片叫好聲要比後來的嚎叫聲還響亮,最後一句話把全國的所有奴隸都解放了,領先林肯一千多年,出發點很好;民間放高利貸的人比較多,弄得底層老百姓苦不堪言,直接禁止民間放高利貸,老百姓想借錢直接管國家借,不收你利息,出發點也是好的;富人的耕地比較多,規定富人隻能有一百畝耕地,多出來的全部分給老百姓,出發點就更好了;打老虎,嚴懲貪官,為老百姓好吧!可是結果怎麼樣?在王莽執政的那十五年盜匪橫行,民不聊生,最後還不是讓起義軍攻陷了長安城,自己的下場也是非常慘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腦袋割下來被當做球踢來踢去,而且舌頭也被割下來一群人分著吃掉了。就是這麼一個人出發點都是好的,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可見出發點是好的不一定就能把事情辦好;再說我老媽一輩子隻知道“辛勤勞作”,從來不讀書的,雖然她也盲目的認為讀書這件事挺好的,但是當我不按照她給我規定的路線去走的話勢必會引起一場不可避免的“腥風血雨”。
有時候選擇並沒有對與錯之說,因為你的選擇有時候在別人看來怎麼選都是錯的,也許在自己看來隻要是最終定下來的選擇就永遠是對的,就像劉德華在《兄弟》裏麵唱的“麵對我的右卻是你的左也許你的對卻是我的錯”一樣。
放假在家的那段時間裏我跟楊勳的聯係還是比較多的,因為沒事的時候可以在電話裏侃侃大山,相互了解一下下一步的打算,因為在學校嬌生慣養習慣了,突然間就要麵臨實習的壓力,所有很多時候難免會對未來一片迷茫,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說“誰的青春不迷茫”的原因之一。我們聊天的時候也不乏會提起許賀慧。
而說起“青春”這個話題,楊勳曾經還跟我開玩笑說:“你連春欲都沒有,哪裏來的什麼青春。”實際上他是在說我上大學以來一直還單著,感覺就像是對女生突然間失去了性欲一樣。
而那段時間我跟許賀慧隻有不多的兩次聯係。
第一次是我剛到家的第二天,因為突然到家之後感覺很不習慣,有時候覺得溝通都成了障礙;因為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還是主動去聯係她。
糾結了半天才發過去:“在幹嘛?”這麼一個僵硬的問候。
“還能幹嘛!出去溜達溜達。”
“農貿還是?”
“當然是學校裏閑溜達了。”
“我們走了之後你還沒心情一個人出來玩嗎?”
“就我自己了,就不想出來了。”
“這會還是自己嗎嗎?沒事的,我們到南陽的時候我還在忽悠楊勳讓他留在濟南給你做伴。”
“不是我自己,還有鬼啊!”
“那趕緊回去吧!”
“還不想回去,再待一會。”
我試著把話題引向楊勳,又問道:“是不是突然間沒有他在身邊晃晃悠悠的有些不習慣了?”
許賀慧說:“我心很寬的,裝了好多人,突然間都不在了感覺很不習慣。”
“好吧!我們兩個剛好相反。”我下意識的以為她心裏會有我的一席之地。“我突然之間回家住也不習慣。”
“沒有人陪我玩,沒有人陪我說話了,感覺濟南都不再是我想留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