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清泠和孫怡約在了臨洲新開張的一家貴婦下午茶。
孫怡身上穿了一條月白色的旗袍,色係偏藍,襯得整個人素雅又清麗,她拎著包走過來,眉眼間完全是驚喜:“這裏的預約我上周還看過,都排到半年後了,你怎麼這麼神通廣大?”
“這麼火啊,我都沒注意。”
白清泠拉著她坐下,笑得極為親切:“這家店是我朋友的丈夫開的,我前兩天給他打電話,讓他幫我們安排了一桌。”
“你可真厲害,整個臨洲的闊太太,沒有你不認識的了吧?”孫怡在白清泠身旁坐下,“你這個人脈,可把我羨慕死了,我媽天天嫌我不會出去交際。”
“你不認識,那是因為你不想去認識,我要有你那樣的家境,我也不想認識了。”白清泠端起點心架上的小盤子放到孫怡麵前,“來,你嚐嚐這個,他們家的招牌,核桃酥。”
“謝謝!”
孫怡喜甜,吃到核桃酥頓時眼睛都亮起來了,捂著嘴笑得很開心,“我就是好像被我爸媽給保護得太好了,現在到了三十多歲,好像還跟十幾歲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十天前,白清泠和孫怡兩人偶然在一個時裝品牌門店遇到,因為孫怡當時看上了一條連衣裙,奈何尺碼略大了一點,那家店又沒有改衣服務,白清泠便自告奮勇地將她邀請到自己的工作室,幫她改了一下那條連衣裙的尺寸。
在改衣服的過程中,兩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迅速建立起友誼,白清泠旗袍設計師的身份還順便帶動了孫怡對旗袍的熱情,在試穿了幾條之後,白清泠便主動提出幫她做一條,孫怡本來還想推辭,但見白清泠確實太誠懇,也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能保持純真是很好的事情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白清泠眼兒彎彎地看著孫怡,“我就挺早熟的,有的時候回想起過去,都感覺好像沒經曆過童年一樣。”
“就是啊,你看起來真不像比我小十歲。”孫怡心直口快,說完才覺得哪裏不對,又補充道:“我不是說你老啊,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性格真的很成熟,很有姐姐的感覺!”
兩個人聊得很愉快,到了傍晚,兩人聊起回去的交通方式,孫怡說她老公應該下班了,可以順路過來接她。
十幾分鍾後,白清泠終於第一次見到了孫怡的丈夫。
臨洲新上任的國土局局長。
徐楠雄。
“老徐,這就是我跟你前幾天提起過的白清泠。”孫怡見了丈夫,興高采烈地走過去向他介紹身邊的女人,“她人特別好,我身上這件旗袍就是她做的,改天我們請她到我們家吃飯吧。”
徐楠雄戴著一副很厚重的黑框眼鏡,聞言朝白清泠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說“你好”,而後便將目光投向孫怡,柔聲道:“好,到時候我來安排。”
兩人上車後,孫怡還不忘降下車窗朝白清泠揮手,白清泠站在原地微笑著目送兩人遠去,在回家路上就收到了林意深的消息。
S:徐楠雄答應和我見麵了
這次林意深其實走了一步險棋。
在他把自己的那份投標文件交給林青山的時候,白清泠這邊還沒有完全把孫怡搞定。
但投標文件從遞交到審核都是有時間限製的,他們沒辦法等到全部都萬無一失了再開始虎口奪食,隻能搶時間了。
“孫怡好歹也是高幹子女,對人不會完全沒有戒備,我不可能流露出太明顯的目的。”
白清泠還記得那天聽完林意深的想法,就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質疑:“而且,徐楠雄怎麼說也是個局長,你覺得他再怕老婆,能真的怕到被老婆左右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