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蔣氏天下(9)(1 / 3)

蔣介石送走了杜聿明,這邊就開始打杜聿明家屬的主意,他要將杜家屬扣為人質,當時杜聿明夫人曹秀清在上海,蔣介石下來一手諭:下令曹秀清務必帶著子女和婆婆,搭乘飛機去台灣,並表示保證負責他們全家的生活費用和子女的學費。蔣介石的這一目的,當然是為了扣留杜聿明家屬做人質,讓杜聿明在前方為其賣命。

從事後的發展看,蔣介石的這一高招確實有一定效果。

淮海戰役一開始,國民黨軍隊就陷入災難之中,徐州失陷後,杜聿明所率兵團被包圍,在突圍根本沒有希望的情況下,杜聿明拒絕投降:6日,杜聿明突圍不成。1949年元月,杜聿明的軍隊一部分被殲,杜本人被俘後幾次試圖自殺。

【點評】對將領的賢佞與否,自古君王往往把持不定。

楚漢相爭時候,“亭長何曾識帝王”的劉邦問兵馬大元帥韓信自己可以帶多少兵馬,韓信答“十萬”。於是,亭長劉邦複問韓信可以帶多少兵馬,韓信笑答:“臣領兵多多益善。”劉邦心裏非常不快。再遠一點,如商紂王將大將派出去打仗,就要將他們的家人控製起來,原因是怕那些大將“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蔣介石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效古人之法。

【運用】知人看交結,識人看處事。識別一個人隻要看他現在的為人處事,就知道他會對你怎樣了。

總是在你麵前說別人閑話。記別人小賬的人,在背後他必然要說你的閑話,記你的小賬。整天算計別人。和別人過不去的人,與你關係再好,有朝一日你很可能要被他給算計了。對那種別人幫了他的忙不僅不感恩反而恩將仇報的人,無論如何對他不可發善心,否則倒黴的隻能是你自己。

這些都是具有規律性的常識,我們不可不牢記在心裏。

辨別賢佞是個大難題,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但從理論上講,要辨別肯定是可以的,問題是決定於用人的人。如能以公心來對待其下屬的言行。並用實踐效果來檢驗其是否正確,賢佞自必分明。王充在他所著的《論衡·答佞篇》比較詳細地探討了這個問題。他以問答形式進行論證。

有人問佞人和讒人有否異同之處,他答道:“兩者都是卑鄙的人。但表現不同。讒人是以口害人,而直言不諱;佞人以陰謀詭計害人,而隱瞞其動機。因此。讒人害人易知,佞人害人則難知”。有人質問:“這麼說,佞人則不能知了?”他答道:“佞可知,人君不能知,庸庸之君,不能知賢:不能知賢,不能知佞。唯聖賢之人,以九德檢其行,以其效考其言。行不合於九德,言不驗於事效,人非賢則佞矣。夫知佞以知賢,知賢以知佞;知佞則賢智自覺,知賢則奸佞自行得。賢佞異行,考之一驗;情心不同,觀之一實。”

他認為能知賢則能知佞,知佞則能知賢,因賢佞是對立的。否定了此方則可肯定彼方。而辨別的標準是“九德”,看其言行是否符合,並用實踐效果來檢驗其言行。賢佞則可辨別。但蔣介石不是以此來權衡屬下的,其套用古人“扣押”控製將領的家屬,雖失之於偏頗,但總的來講是明智的。

亦莊亦諧令人欲說還休

【引語】衛立煌剛吃完飯,蔣介石來了電報,衛以為是“軍國”大事,誰知道電文隻有一句頗具幽默的話:“昨晚勝負如何?”

【事例】1933年11月,正當蔣介石集結重兵,對紅軍進行第五次“圍剿”的時候,發生了福建事變,蔣介石的後院起火。為盡快解決福建事變,他設計了3路圍攻的軍事計劃,衛立煌被任命為總指揮。12月下旬,衛部迅速抵達福建北部,對19路軍形成了包圍之勢,因福建人民政府中矛盾重重,戰鬥力不行,隨即失敗。衛立煌立了大功,因為衛的部隊是臨時組建起來的,戰爭一結束,各個軍隊都要回原來防地。解散前夕,各部師團長和參謀長、處長等,在一塊喝酒,會餐之後,軍隊中沒有別的娛樂節目,隻好將麻將桌子抬出來,各部長官打了一晚上的麻將。

次日中午,衛立煌剛剛吃完飯,蔣介石來了電報,衛以為是“軍國”大事,誰知道電文隻有頗具幽默的話:“昨晚勝負如何?”衛當時大吃一驚,急忙召集左右商議,大家一致認為是特務告的狀,但又不知道特務在哪裏,急忙之中衛隻好承認錯誤,發電告訴蔣介石說,昨天晚上是我的責任,我有錯誤等。蔣介石又發幾近調侃的一電,稱:“戲言也,勿介意,中正。”衛立煌看了之後,才放下心來,但以後帶兵,總是多了一個心眼,更加小心謹慎了。

【點評】曆朝曆代的統治者對手下的文官武將少有完全信任的。

他們常常派出耳目在大臣身邊,將被監視者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自己,以防止大臣背叛自己。例如明朝的東廠即以此聞名。

蔣介石也慣於采用特務監視的方法治軍。在蔣介石那裏,信任跟監視是兩回事,他絕對不會因為信任某人而不監視,當然也不因監視而表示已經不信任某人。因為,一旦他不信任某人,這個人肯定將失去軍隊了。為了防止軍隊產生離心傾向,蔣介石在每支軍隊都設置了監視人員,他們直接對蔣介石負責,一旦軍隊出現情況,可以立即向蔣介石彙報,這就使在前麵打仗的人,人人自危,害怕特務告密,而不敢隨便串聯走動,更不敢有別的想法。而且,蔣的電文,亦莊亦諧,極具幽默,足令人欲說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