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因為我沒有修煉太公的法術,所以才沒有反應?”在司徒莎把項羽從書架上揪下來並且狠狠得數落了一通之後,賈詡這才就指環無法識別自己存在的事情提出了自己的見解。賈詡才這麼說著,甄無謀也是臉色一變,卻是剛剛從司徒莎的毒手裏解放出來的項羽,聞言錯愕得追問:“沒有修煉太公的法術?怎麼?文和,你不是修行者嗎?”
項羽還一直以為賈詡也是個修行者呢,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不!文和並不是修行者,而是個正常人——一個標標準準的正常人!”這麼說著,甄無謀好生解釋道:“不錯!文和你的解釋,應該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釋!這一對指環之所以能夠對部分修行者或者五方神將、四禦奇才這些背負著天命之人產生感應,最主要的原理就是依靠師父的骨肉為媒介,通過法術波動來進行識別的。可是你並沒有學習師父一脈的法術,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
“換言之:這對指環隻能幫我找到那些修煉太公一脈法術的傳人或者隔代傳人?比如司徒?”
“嗯!”
“可是……可是文和為什麼不……”
“師父應該跟尊駕說起過吧?關於那個‘小師弟’的事情!”甄無謀這話讓項羽臉色微變,隻是一時間,他實在想不出賈詡和那個師門叛徒會有什麼瓜葛——難不成賈詡是那個人的兒子?虧得項羽才這麼胡思亂想間,甄無謀已經解釋道:“當初,師父找到小師弟時,驚歎於對方的才智和天賦,一股腦得將自己的所學傾囊相授,並且希望小師弟能夠替即將飛升的他繼續在暗中守護這個世界的運行。可是最後……唉!文和是我在三十多年前的荒郊野外撿到的一個孤童……”
“三十多年前!?文和……我說大哥,您老幾歲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三十多歲吧!”
“……,你不是沒有修煉任何法術嗎?怎麼一點都不見老?”
“我不是跟主公您說過:鴻溝那一處世外桃源裏,時間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三十年時間在常人看來可能隻是十年!”賈詡才這麼解釋著,渾然無視於在場的項羽和司徒莎的麵麵相覷,甄無謀繼續解釋道:“不錯!那個地方的時間確實有些古怪!言歸正傳:不論是論資質、論天賦、論勤奮還是論智謀,文和都和當年的小師弟不相上下,我曾經想傳授文和法術,但是師父不許!”
“太公,是怕重蹈覆轍!”說這話的是賈詡自己,這話裏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甘心,但是很快的,賈詡就換而一笑:“不過也多虧太公賞識,他雖然沒有傳授我任何法術甚至不準爺爺教我,卻放下身份親自教導我《三韜》和《六略》——他老人家,恐怕是覺得對不起我的吧!一開始我確實有些不甘心,但是越到後來,我就越能體會到太公看著我時那抹愧疚的深重!也是啊!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大魔頭就足夠了,我賈文和何德何能,能夠有幸成為那種重量級的人物呢?”
“……,現在這樣也不錯!不然,我就沒有軍師了!”
“哈哈……誰說不是呢!現在這樣,也不錯!”
相視一笑間,之前的些許惆悵盡皆隨風而逝。
“有什麼好笑的?一個大男人帶著兩個這麼奇怪的戒指,也太難看了!不如——送給司徒吧!”這麼說著,司徒莎就渾然不顧項羽的驚駭,沒大沒小得撲到項羽懷裏便要去拔下那兩個指環。怎奈無論司徒莎怎麼使勁——最後連牙齒都用上了,隻把項羽咬得嗷嗷慘叫,卻愣是沒拔下那兩個指環,就在項羽、司徒莎和賈詡的注視下,甄無謀笑眯眯得說道:“咳咳!貧道沒說嗎?這個指環,一戴上就拿不下來的!”
“沒有!”
“我現在不是補上了嗎?”
“晚了啊!”這麼怒吼著,項羽越看那兩個指環卻覺得難看,當下親自嚐試著想去拔下指環,卻到底還是無濟於事。卻在這時,司徒莎“噌”的一聲拔出懷裏的貼身匕首,神色凝重地朝著項羽低喝:“項叔叔,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你……丫頭!你想幹嗎?”
“把手指切掉啊!”
“……,其實,也蠻好看的嘛!”
“貧道也這麼覺得!”
“去死!你個隻會放‘馬後炮’的老不死!”這麼鬧了一番,眼見確實取不下那對指環,項羽也就沒怎麼在意,戴著就戴著唄,誰怕誰啊?再說司徒莎,千裏迢迢得從烏桓趕到薊城,自然也不是真得要來切下項羽的手指,收起匕首之後,小丫頭朝著項羽輕問:“怎麼?消滅了劉虞這個眼中釘之後,公孫瓚竟然沒打算過河拆橋得趁機攻打我烏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