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她表演了一會兒。
「我要上訴狀告李軍。」
「強奸未遂。」我感覺到我的手被肖琮握緊了。
我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站起身來,聲音不大,卻格外擲地有聲。
「張芬母子收養我跟肖琮後,霸占我們父母遺產,虐待打罵我跟肖琮,張芬收養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嫁給他那娶不到老婆的光棍兒子。」
坐我麵前的女警愣了一下,繼續低頭認真記錄。
「十五歲後李軍經常猥褻性騷擾我。」
「十八歲,2017 年,4 月 26 日 21 點 16 分,李軍意圖強奸我,被肖琮阻止,我們離開他們家……」
直到我說完這些之後。
我已經淚流滿麵,其他人緘默不語。
祁宴站在審訊室的門口,看著我。
眼睛通紅。
32
這件事出乎意料的沒有在學校裏傳開。
那晚上的事情就像一場夢。
李軍被判了十年。
張芬也很出乎意料的沒有來繼續騷擾我。
我跟祁宴也沒有在一起。
他替我解決了我這些糟心事後,突然從我生活中消失了。
更像在履行那天他說的再也不會來煩我的話。
「寶寶,你最近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上鋪的姐妹拿走我手裏的水壺,「你這仙人球再澆都要淹死了。」
下鋪的姐妹一臉關切:「你是不是還因為那件事……」
隔壁床的姐妹從上鋪一溜煙滑下來,摸摸我的頭「寶寶,喜歡祁宴就去找他吧。」
「我不敢。」
我覺得我自己沒救了,上次對他說了那種話。
上鋪的姐妹:「原來是因為祁宴啊,他上次還特意請我們吃飯,特意交代我們要好好照顧你,怕你胡思亂想讓我們多陪陪……」
姐妹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不過又很快給我加油打氣:「寶寶,不要顧慮太多了,相互愛著,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近的距離啊。」
「沒有人能拆散你跟別人,除了你自己。你連那種變態都能打敗,為什麼不敢麵對自己的感情呢?」
徹夜輾轉難眠到了半夜,我先給蘇信安打電話。
蘇信安:「啊,宴哥請了半個月的假了,上周比賽腳骨折了。」
我:「啊?」
蘇信安:「你去看看他吧,他……情況不太好。」
我心一下子就揪緊了:「怎、怎麼了?」
蘇信安:「他姐說他整天也不好好吃飯,還老喝酒,總之我先把他的住址給你。」
我給祁宴打過去。
響了兩聲才接起來。
「是、是是我……」我一緊張又開始結巴:「你還、還好嗎?聽說你生病了。」
「嗯。」他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太好。
」
「很難受。」
我:「……祁宴,你是不是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