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亡在山野(1 / 3)

第四章逃亡在山野

自古邪道多殊途,而曾經的選擇,或僅為喜好,又或受某種利益驅動,但所產生出的結果,都隻因天地在囫圇齊放眾生。

夢碎時,以此滋衍的種種是非,最後對錯各觭其理,當等到無法接受現實的悲痛時,若要怪,就怪神靈讓萬物相互牽製。

見天上沒有一片雲,全是深藍的狡黠。

以致倆人邊走邊盼,處處都飽受驚嚇。

“怎始終沒有看到來警察,難道他們還找不到問題。”

丁惠珍:“其實我也在等著他們出現,但若不想死在這些山野就請快走,天不可能因你急而給你個希望。”

“可遠處樹林,竟有頂帳篷。”

丁惠珍:“但我沒有見到,你說具體一點。”

汪龍:“這你得先站到我這裏,從兩棵鬆樹的中間看。”

丁惠珍手拿起望遠鏡,說:“見到,那我們過去看看。”

汪龍:“繞道吧,別要再去惹火燒身。”

丁惠珍:“可我想趁機查查這裏的情況。”

“好吧,那先聽你的。”

當太陽越升越高時,慢慢地進入了森林,時而看見古木參天,沿途還有蟲驚蛇嚇,在提心吊膽中,走了一公裏之後,前麵就是目標。

丁惠珍不停地拿著望遠鏡來回四周看,心情漸漸緊張,原因是與世隔離的荒野,腳下竟有暗衢條條,路無處不是,仿似草木皆兵。

“而你在這裏,還是一起過去。”

汪龍:“這問題太複雜,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最好是別管。”

丁惠珍:“不竟都已經到,那一起過去,免得突然走散。”

“請小心陷阱,前麵有聲音。”

隻是丁惠珍並不作理會,輕手輕腳的,已到了帳篷旁邊,可進去一看,什麼也沒有見到,正在驚疑中,突然,不遠處又傳來了說話聲,原來左邊還有一間木屋。

人漸到門口,見木屋不大,僅有十來平方米,但年長日久,被藤林密草重重環繞著,十分隱蔽,若不是特別的特別注意,就算靠近也難以發現,遠就更不用說。

“早知是這鬼地方,再多的錢也不會來。”

乙:“就怪你,把我哄騙到這裏任人宰。”

甲:“他們不給糧食,難道要把我們餓死在這裏。”

乙:“還用說的,你看看在下麵那個埋屍穴,肯定就是挖給我們的。”

甲:“可我們隻是**,他們殺我們做什麼……。”

“也許是因為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這些話,貌似合情合理,可惜卻邏輯混亂,門明明是鎖著的,卻居然還用‘你看看’兩個字眼,一想到這裏,汪龍正準備阻止,但突然前麵的丁惠珍已破門而入,叫他猝不及防。

他站在外麵往裏麵瞧過不停,感到臭氣熏鼻,但有些生活用品,鍋爐也算齊全,而兩個女人,年紀約二十幾歲,且五觀非常相似,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姐妹,隻是眼不老實。

“你是誰。”

“別叫,我是來救你們的。”

“那你快幫我們打開鐵鏈。”

“已知道。”……

雖然鐵鏈並不粗,但鋼質非常好,丁惠珍砸碎了幾塊石頭,才將其打開,之後四人快步離開木屋,可僅走十來米,就發覺了更加不對勁,既然木屋是隱蔽的,為何會有頂帳篷在旁邊引人注目,他本想靠近丁惠珍發出危險警告,可話還沒有說,背後已傳出嚇人的子彈上膛聲,突然轉身,沒想到黒洞洞的槍口,已對著了他。

丁惠珍暗叫不好,可刹那間,也被乙的槍口狠狠對著,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不過是個誘人陷阱,可她自己的武器,剛才用石砸鐵鏈時已放回了背包,現在隻恨有眼無珠,才會輕易上當,但地勢正處下坡,而敵人又兩個都在上方,何止是死到臨頭,現在離剛剛挖好的埋屍穴,就近在咫尺,而時間肯定是上午才為他們準備。

“什麼意思,我明明已搜過你們的身,那來的槍。”

乙:“沒什麼,隻是有人買他的命,而槍,是我們早已藏在路邊為你準備。”

丁惠珍:“你們是什麼人,可否能告訴我。”

甲:“要殺你兩個的人,其體情況請到地獄再查,十、九、八……。”

“雊,雊雊雊……。”……

一難危逼在眉睫,另一禍又殺到,何況見丁惠珍手中無槍,而現在,又傳來了雙針殺的聲音,之所以此刻的汪龍覺得,這一次肯定必死無疑,也就不打算開口爭辨,慢慢地,竟把眼睛閉了起來,準備接受命運。

“雊,雊雊雊……。”……

乙:“姐,那怎麼辦,是雙針殺。”

甲:“先幹掉這兩個拿一百萬再說。”

汪龍這才知道,敵人和上次一樣,並不同夥的,忙搶著說:“如果你放我走,我給你兩百萬。”

乙:“竟開獅口給兩百萬,你以為你是大富豪。”

汪龍:“若我汪家還稱不上富豪,不知在雲雕有誰是富豪。”

甲:“什麼什麼什麼,你是汪家的人。”

汪龍:“請知道我名叫汪龍,是汪豪庸的兒子,所以那是當然的事。”

甲:“但現在邦規很嚴,為了活命,隻好說對不起,七、六、五……”

“雊,雊雊雊……。”可這時候,雙針殺又叫了起來,除了比之前更加恐怖,就是不停地叫,但聲量卻越來越小,隻是越小越陰深:“雊,雊雊雊……。”

“四、三……。”

汪龍:“慢,你屁股上有個黒疤疤,我救過你,你姓潘。”他再次搶著說。

甲一驚,忙問:“難道你是把我倆姐妹從岑山水庫救起來,而又差點丟命,後來還把衣服都讓給我們穿的那個人。”

汪龍:“的確是,那天和同學去那裏玩,巧合看見你們赤裸裸地被人拋下水庫,因為水深十多米,當我把你們的繩索解開時,我已無力上浮,沒想到你上去後,又會下來救我,但已經是小時候的事。”

甲:“剛才沒想到我們要殺的竟是首富的兒子,當初更發夢也沒想到,救我們兩姐妹的也是首富的兒子,那你們快走,已有人出五百萬買你的命。”

丁惠珍:“可是不知該怎麼走,我們對這裏不熟悉。”

甲:“現在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在下麵攔截,一路右邊追來,而左邊則早已設了很多陷阱,之所以,你們隻能先往上爬再說。”

乙:“姐,他們來了,現在違反邦規,他們肯定會殺我們。”

甲:“好,我們快往左邊跑。”

丁惠珍忙問:“雙針殺呢,怎麼突然就不叫。”

甲:“這我也不知道,但這幾天隻聽到她的聲音,沒有見過她的人。首先、綽號是這樣來的,嘴裏有一根奪命毒針,另外右手也有一根奪命毒針,而她的眼則特別愛流淚,嘴卻露出非常痛苦那種傻笑,令人一看就會產生同情心,外表像小孩,年紀卻二十八,我兩姐妹曾跟她合作過;其次、她和其它殺手結伴,專從事綁架勾當,趁別人想幫她擦淚的時候,插傷別人的手,如果當她說出她是雙針殺還反抗的話,就會從口中噴出一根非常細小的毒針;另外、她走路手腳並用,在山野中不但像狗一樣跑,並且比狗跑得還要快,絕對是個恐怖角色;最後、她雖不是青頭邦的,但比青頭邦狠毒得多,並且詭計多端,所以你們要小心,其它就看你們的造化,因為凡是可以跟她合作的人,都絕對稱得上殺手。”

汪龍:“那我會很慘。”

丁惠珍:“什麼情況,臉這麼怕。”

汪龍:“首先,令我回國的那封電子郵件上,也是兩根毒針的圖標,而她的綽號,也是雙針殺,為什麼對付我的時候,卻是三針,所以看樣子她們若不把我綁架成功,絕不會輕易罷休。”

甲:“確實,她跟我說過,她除了雙針,還有更利害的東西,也許就是第三根針,但餘更才他們很快就會追到,你們快往上爬再說吧。”

丁惠珍:“可汪龍早已無力,我們肯定跑不掉。”

甲:“既然這樣,那我們先送他上去,不竟我們的命是他救回來的,我兩姐妹雖黑,但並不絕。”

“都走吧,我既不想跟青頭邦為敵,更不想跟警察為敵,把姓汪的留下我雙針殺就饒你們不死,否則後果自負。”

聽著雙針殺如此可怕的話,汪龍即時預感到了什麼,忙說:“你們要麼快走,要麼快跳進前麵這個埋屍穴,剛才雙針殺說的絕不是廢話。”

“那先進去,再作考慮。”

轉眼四個人,都已進穴,潘姓姐妹沒想到這個親自挖的埋屍穴,現在竟先下了去,而深有一米五,三支槍,平均分布了方向。

她們覺得這是不祥之兆,所以心情更加害怕,本以為今天會發大財,隻是現在的感覺卻是棺材,甚至擔心死後連棺材也沒有。

“這是辦法嗎,任人來包圍。”

汪龍壓低音量,小聲回答丁惠珍,說:“隻能算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雙針殺,連她自己共有三個人,聽聲音,另外兩個是我在雲特見過的怪男怪女,既然已見過麵,當然有所了解,先爬低,別抬頭,然後你們要準備好按我手所指的方向開槍。”

“知道,但是。”

汪龍:“先別但是另外一件事更嚴肅,所以你們這次必須聽我指揮。”

丁惠珍越聽越不服,苦笑著問:“為什麼,沒想過。”

汪龍:“因為你們現在聽到的聲音,是從播放器發出的,而真正的人,並不在聲音所在位置,我在家父的葬禮上見過這種高清音箱,絕不會假,隻希望你們相信,另外雙針殺,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靜,三分鍾內都不要再說話。”

一等就是五分鍾。

丁惠珍看了下表,用輕視的口氣問:“現在,還要不要再相信你的話……。”

汪龍把話搶著說:“你快抓住塊石頭,上麵有毒蛇爬下來,快快快快快快。”

“嚓嚓嚓嚓嚓……。”

不管信不信,但從聲音能聽出,馬上就要到,可穴內根本沒有石頭,等反應過來時,丁惠珍已見毒蛇到了眼前,不過以她的身手,空掌也足已應付,轉眼,十多條毒蛇就被打死扔了出去,好在都有驚無險。

“那現在該怎麼辦,看來你腦有兩下子。”

汪龍沒有理會丁惠珍,轉頭小聲地對潘姓姐妹說:“毒蛇肯定是被喂了大量的鹽,才會見到人就想咬人止渴,而莫名其妙的由上而下,那肯定是雙針殺在下麵用什麼氣味引誘所產生的結果,你們對草林開槍密密亂射,就可以除掉她。”

甲:“好……。”

“好什麼的好,已死到臨頭。”

汪龍大驚,說:“都這麼小的聲音,雙針殺怎會聽到。”

甲:“這埋屍穴旁肯定有她的偷聽器,並且埋屍穴的味道也不對,應該剛才被她做了手腳,你說的怪男怪女,從聲音可以聽出,其實是青頭邦的拍板夫婦,也就是說青頭邦所有的買賣,最後都是要經過拍板夫婦同意並親自簽字,但不知拍板夫婦怎會變成雙針殺的人。”

乙:“也許拍板夫婦,隻不過是雙針殺安插在青頭邦的奸細。”

甲:“那拍板夫婦肯定會殺我們滅口。”

汪龍再次大驚,可正想表述擔心的時候,卻又瞬即改口,說:“看,你們看,好多的大毒蜂向我們飛來。”

甲:“是雙針殺用毒藥養的毀容蜂,快爬低,否則蜇到臉會一輩子被毀容。”

“……快……”

女人愛美,三個都即時把臉貼在地上,既沒有武器,也不懂用武器的汪龍,忙將上衣脫下包著整個脖子和頭部,可動作還沒有停止,就痛得他呱呱大叫。

“現在你們都等死了吧,那我就再不客氣的啦。”

汪龍把話搶著說:“雙針殺你別傷害她們三個,如果明白我的話就請回答。”

雙針殺:“除非你答應做我老公,否則到現在我也不幹。”

汪龍:“可你這麼的矮小,我怎麼做你老公。”

雙針殺:“也許不會很幸福,但與我結婚出名卻是肯定,你先說句對不對。”

汪龍:“這我現在答應你就是,但你不能傷害她們三個。”

雙針殺:“那你下來,我在你下麵十五米處,有點寂寞。”

“知道,給我兩分鍾找個做新郎的思想準備。”汪龍跟著用更小的聲音對丁惠珍和潘姓姐妹小聲交待一番,他一爬起,就迅速往埋屍穴撥坭,很快就用坭把三個人蓋著,然後往下走,開始時僅有數十隻毒蜂,可現在隨著嗡嗡的叫聲,身上轉眼就黑壓壓的一片,不是不痛,而是已痛麻,可神智反而比剛才清晰,說:“現在我身上,至少有一千隻毀容蜂在蜇我,你還不給我解藥。”

雙針殺:“等與我成了親之後,自然就會給你解藥。”

汪龍的頭因為是被包著的,所以隻能靠聲音辨別方向,說:“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包著眼我看不見你。”

雙針殺:“反正都要成親了,我就在你眼前一米處,那你把我抱著走。”

“知道,這是我應該的。”

在說話中的汪龍,仿佛早已忘掉了那見血封喉的毒針,竟真的彎下腰,而本藏放在褲袋的雙手在往前伸的時候,兩把幹細的鹽夾沙直往雙針殺的眼裏撤,跟著在叫聲中急急衝過十來米後就地打滾,以此盡量的壓死千隻毒蜂,不死的轉眼就飛光,本來藏在暗處的拍板夫婦,當然會認為這是機會,因為這時候又傳來了汪龍的叫聲。

“……啊……”

這是汪龍的信號,雙針殺當然懂,隻是怕暴露位置而她卻不敢告訴拍板夫婦這是陷阱,她本來以為眨幾下,眼裏的東西就會出來,可眨下揉下等鹽被淚溶解後,從不吃鹽的她對鹽十分敏感,竟因此而什麼都再看不見,但聲音還能聽得出,這才知道汪龍已不在原處,在即時大叫聲中卻忘了她自己的險。

“小心騙子,那是陷阱……”

聽到位置,潘姓姐妹已往下扣動板機,雙針殺即時就慘叫,與此同時走動中的拍板夫婦,被丁惠珍依據汪龍交待,也很快就將其送入地獄,事後的轉眼間,早已上下光著身的汪龍,被衝來的丁惠珍撞過正著。

痛得半昏半醒的汪龍,這才忙將剛才已脫下做假人的上衣和褲子穿回身,可勝利還沒慶祝,氣也沒有回過來,就聽到山腳下傳來了狗叫聲,危機剛剛化解,新的惡夢就已逼近,四人匆匆說別,兩路分道揚鑣。

“保重﹗”

“保重﹗”

隻是剛走幾步,汪龍就停下,用目光看著潘姓姐妹前走,可他自己再不急著抬腳,竟莫名其妙的靜靜地站著,甚至連丁惠珍拖,也再拖不動,而聞到突別聲的甲也因此而突然轉過頭。

“還有事嗎,他們就到。”

汪龍:“剛才我說過的話,欠你那兩百萬該怎麼支付,留個銀行卡號吧。”

甲揮手指著不遠處已在動的草,急急地說:“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快走,以後有需要我會去找你。”

“好,知道。”

那敢再停留,汪龍跟著丁惠珍拚命往上爬,但沒過多久,大約就走了那麼的幾十米,槍戰卻激烈地在木屋響起,後來還傳出了乙的慘叫聲,雖然槍聲還在繼續,但勝負的結果,當然一想就能明白,就算倆人借此機會,終於拉開一段路程,隻是心酸已因此而難免,淚慢慢流落在臉上,再次添加一道新的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