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匪徒多險惡(1 / 3)

風就算不大,但足以撼動四周的樹木,早已大亮的天雖然沒有下雨,隻是卻看不到陽光,而馬路的車輛左右穿梭著,在開始新一天的忙碌,膽嚐危機。

討論聲在集市裏,與討價聲相互交錯,街頭湧動,彌漫著憤怒聲與斥責聲,且報攤,個個為頭條新聞驚訝得睜大眼睛,似乎誰也不肯去承認真有其事。

《汪家將打人小學生程大顯斬成五大塊》

第一塊:頭。

第二塊:左手連著左上胸。

第三塊:右手連著右上胸。

第四塊:左腳連著左下腹。

第五塊:右腳連著右下腹。

而通宵長飲的雲天雷和瀟清數,聽到來吃早餐的人議論紛紛,也一人買了一份報紙,在街道上毫無目的地行走,一路上他們所到之處,幾乎青一色都是相同的話題,通過打聽,沒多久就找到了往城中的大道,但並沒有坐車,因為心中的憤怒已到了無處可發泄。

“姓汪的殺人成性,已到了罪無可恕。”

雲天雷:“這是他們雲雕人的事,現在我隻想找到我的女朋友,其它事已不想再過問。”

瀟清數:“其實我也不想惹是非,等救出陳鼎醫生和衛盧盧護士長,就決定馬上離開雲雕。”

雲天雷不由自主地轉了一下頭,問:“難道你已不打算再去殺汪龍?”

瀟清數:“正如李平所說,他救過我一次,何況我來雲雕,本是要殺他老爸的,但他老爸已被別人所殺,不過……。”

雲天雷:“不過什麼?”

瀟清數:“如果陳鼎醫生和衛盧盧護士長已被害,我一定會把姓汪的汪龍直殺到死為主,你會不會?”

雲天雷一驚,忙問:“我會不會什麼?”

瀟清數:“你會不會為執行上級的命令而保護他?”

雲天雷:“好像沒對你說過,我要保護姓汪的?”

瀟清數:“先把話說回頭,雖然一見麵你不說你知道我是誰,但我卻明白你知道我是誰,等你大醉時一問,果然不錯;現在雖然你也不說,但我可以猜得出,因為每當我發怒的時候,你都會十分警惕,甚至摸槍。”

雲天雷:“原來你真夠利害,我確實是上級派來保護汪龍的,但沒想到,接到任務的第二天,自己的女朋友就會給他擄走,如果丁惠珍不是給他擄走,後天我們就要結婚了,現在有些親戚已到了我家,可新娘卻不知到了何處。”

他越說越激動,跟著又說:“所以我現在已不打算執行這個任務,甚至一想到這個任務就萬萬的惡心,尤其是昨晚的事,發夢也沒想到我雲天雷,會被一個傻瓜謔弄;我雲天雷,竟會被一個出了名的汪神經謔弄;我雲天雷,竟會被一個還不到八歲的小混蛋狠狠地羞辱一翻。而雲雕警察局的人,竟把有語音的視頻公布在網絡上,對我進行大舉道喜祝賀,以後叫我這個外地大官顏麵何在,簡直無地自容。”

瀟清數:“事情既然這樣,那等我動手的時候,你就別要再阻攔。”

雲天雷:“但你應該知道,在中國,殺人是要償命的。”

瀟清數:“想說的是如果殺掉他,可以救到很多人又可以幫你出一口惡氣的話,我原意賠出這條爛命。”

雲天雷:“雖然現在我非常之氣憤,但還不想回答你這種話。”

瀟清數:“知道,我們先把他找到再說。”

雲天雷:“那他會在什麼地方。”

瀟清數:“不是上青鎮就是上華鎮。”

雲天雷:“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問題是這兩個鎮的麵積太大,並且警察早已從那裏全部撤離,單靠你我簡直是大海撈針,就不知怎能把目標縮小。”

瀟清數:“那我們去上華鎮,因為他在那裏奸殺了於懂鈴,誰也不相信他還會在凶案地,但我卻認為這是他的煙霧彈。”

雲天雷:“話雖說得有道理,但如此這樣一來,好像我們已被姓汪的牽著鼻子走,而這座人鬼混居的城市的是是非非,以後都不知怎閃躲,大件事還在後頭。”

“你要救你的女朋友,那有什麼辦法,我也放不下我恩人。”

走著走著,太陽慢慢升高,雖然對四周情況不熟悉,但可以肯定,這已是城中,突然,警報聲在身邊飛馳而過,而前麵的十字路口,有逆向行駛的,有連連衝紅燈的,一看就知道,那裏發生了非同一般的大事。

揮手就攔,雲天雷強截下一輛的士,出示證件要求乘客下來,緊跟警車,到了雲雕廣場,即見四周,黑壓壓的人群,隻因今天是星期天,若在平時,不足為奇,不過現在到處都有荷槍實彈警察,空中還有直升機。

雲雕廣場的後中,有間雲雕商場,雲雕商場是雲雕最大最熱鬧的商場,也是汪家雲雕商地集團的屬下企業,現在的大門前,有一女孩子被搶劫的匪徒,劫持為人質,等靠近,見是第三富豪大女兒桃菊梅,真夠嚇。

而五顆高性能搖控炸彈鎖在鐵圈,就套在柔弱的脖子上,並且全身都被潑上汽油,情況已非常危險,但匪徒,臉戴著麵罩,所以猜不出是誰,可都左手握著搖控器,右手拿著槍,一黑衣另一灰衣,動作十分強悍。

“……快……”

灰衣匪徒突然大叫:“你們快叫一個人開車過來,將我們送走。”

王強用擴音器回話:“請問,你們想什麼樣的車,要什麼人開?”

灰衣匪徒:“我們要警車,但不許警察開,而開車的人,必須是現在我能看得見的,還得現場示範一次技術。”

“成,稍等。”

沒過多久,一輛警車開了進來,下來的是位女工作人員,她將前後車門,尾箱和油箱打開,全部讓匪徒檢查了一次,才迅速離開。

“車可以,快找一位現場的人出來開。”

“現場誰願意幫那兩位開車的,請出來示範一下,行行好吧。”……

一分鍾過去,又一分鍾過去,可王強早已經叫了十多次,現狀還是原來的現狀,始終都沒有人敢回應,也許,誰也不肯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難道他們連車也不會開的嗎?”

雲天雷:“絕不是,因為桃菊梅脖子上的炸彈,威力是十分強大的,所以他們隻想要多個人質而已,同時讓別人開車,至少警察不敢攔。”

瀟清數:“炸彈是高性能,並且帶搖控,普通百姓誰敢。”

雲天雷:“其實現場便衣警察大有人在,就是沒有看見一個肯站出來。”

瀟清數:“說的就是這意思,但我不知道,國家請他們來做什麼的?”

雲天雷:“國家請他們吃飯,你看穿警衣的人,個個豬頭豬身的,這樣的警力,這樣的警隊,如果雲雕的治安也不亂的話,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瀟清數:“這個問題我也知道,你看,黃鎔躲在車上吸毒。”

雲天雷:“剛下車我就看見,隻是不想說而已,不過他不是重案組的人,對這種事不用負很大責任。”

瀟清數:“那他是負責什麼的?”

雲天雷:“因為昨天才到,所以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屬於他管,他也不屬於我管,但至少交警已劃歸他所管,並且全隊都配有重武器,你最好別惹他。”

瀟清數:“這樣說來,而王強,你有權管?”

雲天雷:“在理論上,那當然,但他王強會不會聽,卻是另外一回事。”他停片刻,跟著又說:“不過黃鎔就免談,甚至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感覺他最大,所以他不會服我,我也不會服他。”

“也許市委書記,有意找個人,與你分庭抗禮。”

這時,灰衣匪徒又大叫了起來:“快,快叫一個人出來開車。”

王強也隻好,又用擴音器跟著大聲喊話:“現場誰願行行好的,請出來示範一下吧。”

瀟清數看了雲天雷一眼,說:“不如你去開。”

雲天雷:“若在平時還有可能,但此刻的我因過度擔心丁惠珍而亂了套,何況通宵未眠又大醉。”

瀟清數:“就算這樣,還可以運用你手中的權力去把握一個,立功機會。”

雲天雷:“原來你剛才說這麼多話,是想我救桃菊梅,可惜不管是誰,也沒有權力叫別人去送死,請少用激將法,我不吃那一套。”

瀟清數:“好像你昨晚跟我說過,是活人你會義不容辭。”

雲天雷:“估不到還真有你的一套,問題就算我去送死也沒有把握,能把你所想的桃菊梅救出來,因為他們絕不是普通的匪徒,又是槍又是搖控炸彈,隻要手指輕輕一按就完完,現在的我必須把命留下來救丁惠珍,不得不對你說抱歉。”

“那……”

話說到這裏,瀟清數不得不暫時閉嘴,可又總覺得桃菊梅姿色脫俗,有種難以用言辭表達的飄亮,甚至在回想的所有記憶中,竟發現之前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與之媲美,但時間再一分鍾又一分鍾地過去,因為拖得太久,危機已迅速加劇。

“現在你們聽著,都給我把耳朵拉長點,我要說倒計時。”

灰衣匪徒跟著用撕裂的聲音大喊:“三分鍾,三分鍾內,如果還沒有人出來開車,我們就按響炸彈。”

話音一落,而側麵,黑衣匪徒已用槍狠狠地頂著桃菊梅的耳朵根,說:“看來你已活不成了,先做個心理準備吧。”

桃菊梅聞言即時怕得全身發抖,終於哭著也大叫起來:“……不……要……殺……我……”字不多,但每一個,都催人落淚。

哭喊聲是多麼的悲淒。

哭喊聲是多麼的無助。

哭喊聲是多麼的柔弱。

整個廣場,誰也不再出聲,轉眼之間,四周一遍寂靜,而憐香惜玉的瀟清數,因不願用眼去看爆炸慘劇,不由自主地後退兩大步,開始的用意,本是想借此躲在雲天雷的背後,可酒醉的他遠遠的一腳,竟把瓷形岩塊踩裂了一塊,分離的空隙雖很小,但足以令神經錯亂,他忙搖擺幾下,裝作酒醉爬伏在地上,借機看過究竟。

“你沒有事吧?”

在問聲中的雲天雷已彎腰蹲下,可摸額頭的手卻反被緊緊地抓住著,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小聲說話,你靠近點,幫我按摩按摩人中。”

雲天雷一驚:“什麼事?”

瀟清數:“下麵有一包包很特別的東西。”

雲天雷突然又是一驚,不由自主的靠得更近,問:“哦,什麼情況?”

瀟清數:“另外還有時間顯示器。”

雲天雷的神經,即時被觸動了職能反應習慣,他盡量壓低了聲音,忙問:“是什麼特征的?”

瀟清數:“好像是定時炸藥包,但我不敢確認,因為以前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不過很多,叫人發怕。”

“有這樣的事。”

瀟清數;“不知道,也許是我在發傻,你也趁人不注意時掀起看看吧。”

雲天雷手一動,臉色即變,說:“是真的,十一點正就要起爆,那怎麼辦?”

瀟清數:“先讓我去開車,車離開後,你再叫所有人馬上撤離。”

“好,記住要小心。”

先慢慢扶起瀟清數,隻因倆人都被烈性酒燒得火一樣紅,尤其是臉,所以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得以迅速換了數個地方,雲天雷這才發現,兩萬多平方米的廣場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約三四平方,是活動的瓷形岩塊。

活動瓷形岩塊,既有夏天的噴水降溫功能,也有雨天的排水功能,隻要將其掀起,誰都可以將定時炸藥包放進瓷形岩塊下的空間,現在隻剩下兩分五秒,雖然他想過靠近王強,但已沒時間溝通,因若誤解瀟清數會沒命。

“那我該怎麼辦?”

若再不通告,可能會造成更大傷亡,還可能會造成眾死群傷,他突然想往前攔截瀟清數,但對方已到,根本就不再可能,忙打手機。

廣場上,即使不過萬,也至少有大大的幾千人,因為今天是商場的展銷日,老人和小孩也特別的多,危在旦夕,感到冷汗直噴而出。

前麵。

瀟清數不但沒有聽手機,並且即時用力將手機摔碎,然後從容地走向匪徒,說:“我叫瀟清數,是來開車的。”

灰衣匪徒:“成,你先把我老大扶上車。”

瀟清數問:“那你老大在什麼地方?”

灰衣匪徒用手一指,說:“在柱墩背後,你上來就能看見。”

“我還能走。”

這時,隨著說話聲望去,一個左手受傷,且滿身有血的藍衣匪徒走了過來,和其他兩個匪徒相比,語氣要緩和得多。

“需要幫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