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這兒浮想聯翩呢,漢子開口了。
他問我: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我瞬間警惕。
他這是打算把我送回去?這可不行!
晏佐已經跟白月光雙宿雙飛。
我的家人也早已去世。
更重要的是,我好不容易從係統手下死裏逃生,要是被發現我沒死透,說不定還會再抹殺我一次……
說什麼也不能回去!
我「哎喲」一聲,痛苦地抱住腦袋:
「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好像是……失憶了。」
「失憶?」男人表情狐疑。
我眨了眨眼:
「但我還記得你。」
「哦?」
我扭捏著朝他蠕動,伸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放心啦,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的。老公!」
手下的腹肌仿佛靜止了。
隻是熱得燙手。
男人眼中情緒翻湧,一瞬不瞬地望著我:
「你確定,我是你老公?」
我真誠點頭。
「雖然我們現在不熟,但我有預感,今後我們會熟到不穿衣服。」
「落水燒壞腦子了?吃點藥。」
「你就是我的藥。」
「……」
他有些燥熱地轉過身:「老實待著,我先去洗個澡。」
我抓住他的胳膊:「一起吧。」
男人定住了,慢慢回頭看我。
我坐著,他站著,屬於成年男人滾燙的氣息,漸漸在頭頂逸散。
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
離得太近了,氣息拂麵。
方才還囂張說著騷話的我,不由呼吸凝滯,無法反應,隻覺得陷在他熾熱的一雙眼裏。
「那個……我覺得,我還是再想想。」
話音未落,他忽然伸手托住我的臉。
粗糲而寬大的手掌,恰恰契合我下顎的弧度。
我被他禁錮著,就像是他掌中的小雀,無法思考,無法掙脫。
他灼熱的氣息燙著我的臉頰,啞聲說:
「來。」
04
浴室裏熱氣彌漫。
我的眼睛從他的俊臉一路滑到他圍著浴巾的位置。
不由咽了咽口水。
「你看,我怎麼泡你比較合適?」
漢子看著我,不說話。
我心虛找補,「我的意思是,水溫該調到多少度?」
他突然伸出手,將我打橫抱起,放進浴池。
濕熱的吻落了下來。
窗外冰天雪地,他身上卻似乎染著火焰,欲望肆意燃燒,愈演愈烈。
他握住我藏在水池裏的手,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扶著我的腰,濡濕的唇瓣蔓延在我身上。
我的欲望像花液一樣無法控製地流淌,他精壯的身體堅硬有力,強悍地占據我生命的中心。
進入的那一刻,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就仿佛我早已熟知他的身體,絲絲縷縷契合無比。
迷蒙中,我聽見他在耳邊輕輕問:「知道嗎?我的名字。」
「嗯?」
「記清楚了,我叫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