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差點從地上蹦起來,尼瑪,喝多了還真麼認真?
“不對,血跡都凝固挺久了,脖子還熱呢,看來是暫時性昏厥,我先上個廁所,回來再說。”莊清清搖晃著站起來,慢慢的走向衛生間,門都沒關。
周曉光聽見一陣響亮的稀裏嘩啦的聲音,從地上骨碌著爬起來,朝著門口衝去,在門鎖上一陣撥弄,“快開門,開門啊。”
無論他怎麼焦急的轉著那個圓輪,門就是紋絲不動,他甚至還架腳狠踹,都沒起到啥效果,踢得大母腳趾生疼。
“死人詐屍了,這不行,闖出去得禍害老百姓啊,我先殺了你吧。”莊清清從腰上拔出手槍,周曉光聽到身後明顯的有一聲上膛的聲響,然後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說著,“看不清了,看不清了,先照臉來兩槍。”
“別,別衝動,別開槍,你喝多了,冷靜,冷靜。”周曉光雙手高高的舉起來,慢慢的朝著莊清清走去。
“三,二,一。”周曉光心中默數,然後如餓虎撲食,用力的抓住了莊清清手上的槍,抓住了!
他臉上露出喜色,就要把槍奪下來。
“你敢襲警,重罰!”莊清清膝蓋往上用力的一頂,周曉光臉刷的一白,整個人就像一包破棉花,橫著飛到了牆上。
“砰砰!”兩槍打在他頭上,牆皮都打的脫落。灰塵灑在了他的腦袋上,周曉光全身一震麻木,心裏那跳動的頑強的小皮球,一下子就泄了氣。
“跑不跑了,恩?”莊清清把槍頂在了周曉光的頭上,另一隻手狠狠的給了他幾耳光。
周曉光被她打的心頭一震憤怒,但是讓他真的跟她繼續幹,卻是真的不太有膽量,這喝多的人什麼樣子他太清楚了,以前他聽過喝醉的人,拿到把人分屍的都有。
莊清清喝醉了會不會把他打成馬蜂窩,這都難說。周曉光根本不敢去激怒她,隻能盡量的忍受著。
“我讓你跟我叫號,背著我找別的女人,你還玩曖昧,我一個人的世界都擱不下你了,你這麼能耐,現在不照樣混的狗一樣啥都不是。你說話啊,你說話啊?啞巴了?理虧了?”莊清清用力的把周曉光的腦袋推在牆上,就像用菜刀平拍大蘿卜,梆梆的聲音十分的悶。
“夠了!你別耍酒瘋!”周曉光實在忍不住,猛地吼道。
“哎媽呀,你這個瘋女人。”周曉光的雙手被提了起來,自己的手腕背麵還有傷口呢,雖然不深,但是被她這麼一捏,也是疼的厲害。
莊清清把他拖進臥室,關上了門,雕花的玻璃上,隨著月色和室內昏暗的燈光,照射出一陣淩亂而雜動的影子,動感十足,就像在演皮影戲。
而室內的世界,更加激烈。
周曉光子在撕扯中終於把莊清清的手槍打掉,臉上身上挨了不少狠得,疼的他嘴巴都歪了,混亂中他扯掉了莊清清的警服扣子。
周曉光心裏剛剛舒服一會兒,想到莊清清可能陪著那個王八蛋睡了好多次。
本來在這方麵很大度的他心裏突然就極其的不平衡,那強烈的不快讓他有了一種厭惡感,揮手給了莊清清一個嘴巴子,“賤女人,被人睡得賤貨!”
“你說什麼?”莊清清用力的推開他,身體顫了顫,靠在了牆上,不敢相信他剛才說的話,聲音都不穩定了,“你叫我什麼?女人?被人睡,賤貨?我在你眼裏就這個德行?”
周曉光低下頭,心裏湧起陣陣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說她,可話一出口,就變了味,剛才自己也是太不理智了。
“我陪你一起過了那麼久,你知道嗎,警隊那麼多人,追我的人能繞著整個南關鄉排成三圈,我卻瞎了眼,看上了你這麼個東西。那一次你趁我喝醉,強占了我,我本來以為你會對我死心塌地,雖然你什麼都沒有,可是我還願意等你,等你成功的那天。”莊清清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哭的梨花帶雨的,周曉光很心疼的伸出手,想替她拂去淚水。
“拿開你的髒手!”莊清清用力的拍了他一下,正好拍到了傷口上。
“草你,啊,不是。”周曉光被打的一痛,髒話就在本能的驅使下,脫口而出。
“你還敢這麼說?你混蛋!”莊清清徹底暴走,把警服脫掉,扔到了地上,手裏挽著袖子,周曉光惶惶中似乎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更加狂暴的風雨。
“別,我不是故意的。”周曉光往床頭挪去,有一種想找個地方大哭的衝動,跟喝醉的女人真是沒法講道理,這怎麼瘋瘋癲癲的止不住了呢?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刻意的,有意的,惡意的。跟我玩文字遊戲,你還嫩了點,說吧,你想怎麼死?”莊清清把周曉光逼到了床頭,看著他那眼中閃爍的畏懼,凶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