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敢打老子,我草他娘的。”周曉光從地上爬起來,大吼道。
這一下子,全場都安靜了,在他凶狠的神情下,大家竟然一下子愣住了。
“我去了,你還這麼囂張,上,一起消他!”一個大媽怒不可遏的衝了過來,張恨水趕緊一把抱住她。
“大媽你要理智,不要衝動!”
“理智個屁,你的孫子被人罵了沒有教養,你能受了了嗎?”大媽拿起雞蛋,朝著周曉光扔了過去。
“呃,我沒孫子啊,我還沒結婚呢。”張恨水訥訥的放開了大媽,這事兒,確實不怪她。
“揍他,一起揍他!”
周曉光看著憤怒追趕的人群,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開始狂跑,一口氣不知道跑過了多少個街道,也就是自己體力充沛,不然,非得把命交代在那裏。
“媽的,一群瘋婆子,一群二貨。”周曉光赫赫的喘著粗氣,扶著一顆大樹,心裏默默的流淚。
“活該,這回得瑟不得瑟了?”一輛綠色的別致在道邊跟著他,車窗搖下,一個女人帶著墨鏡,譏諷著他。
“你少在這裏看笑話,哼,我的身份證呢,給我!”周曉光用力的呼吸著,問道。
“沒看到啊,什麼身份證。”於素雅矢口否認,周曉光當然是不相信了,就她碰過自己的衣服,她還能不知道?
“別裝蒜,趕緊給我,你留著它也沒用。”周曉光急了,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進去後,再用力的關上。
“你輕點關門,這是新車!”於素雅大聲說道,好像車比他珍貴似的。
“不就是輛車嗎,怎麼的,你喊啥啊喊。”周曉光大吼道,然後身子往後重重的一甩,車子就像火箭一樣飛了出去。
“啊!救命,出車禍了!出車禍了!”周曉光眼看著小車飛馳在寬闊的公路上,趕上了轉彎處就是一個大甩加漂移,車胎在地上摩擦著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安全帶係上,死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他媽讓你說我!”於素雅握緊方向盤,臉上帶著怒容。
周曉光狼狽的把自己扣好,車子再次尖嘯起來,他眼前的景物飛快的變換著,後退著,敞開的車窗瘋狂的往裏灌著風,吹亂了他的心。
“車胎磨損大,快停下來!”周曉光勸道。
“壞了我再換,咋的。”於素雅看到迎麵衝過來的大卡車,猛踩著油門,快要撞到的時候突然一個轉向,有驚無險的貼著它擦了過去。
“草,有病啊!”卡車司機猛地踩住了刹車,車子在路上拖起了一道黑煙。
“啊~~”周曉光以為自己被撞死了,剛才那一刻讓他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喊個屁啊,這點小膽,怎麼走向社會。”於素雅把車子放緩,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感覺怎麼樣?爽不爽?”
“你丫的神經病,趕著去投胎啊,不怕交警隊罰你!”周曉光氣呼呼的罵著,於素雅扭開了車裏的音響,放著狂暴的音樂,讓她的腰肢隨著音樂在不停的搖擺。
“我讓你說我!”前麵是一長段直路,路上也沒多少車,人煙稀少,兩旁是大片沒開發的區域。於素雅放開方向盤,抱臂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你瘋了,快控製方向啊,起來起來!”周曉光搖著她的胳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這樣,這是玩命啊。”
“錯了?你還知道錯了?你哪裏錯了,你沒錯,是我錯了!”於素雅睜開雙眼,看到前麵有一個右彎兒,十分的急,她用力一扭,幾次換擋,一個大尺度的橫漂讓周曉光的腦袋咣當一聲撞在了側壁,嗡嗡的轟鳴著。
“竟然跟莊清清那個賤女人有關係,還參加婚禮,我讓你參加婚禮!”於素雅咬著銀牙,車子就像要報廢一般的呼吸著,當她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周曉光用力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扶住一個石頭墩子開始狂吐。
“不好意思啊,剛才心情不太好,開的快了一些,你別見怪。”於素雅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說道。
“你這不是快了一點,你這是要人命啊。”周曉光吐了一些酸水,用力的呼吸著幾口新鮮空氣,這是一座橋頭,下麵有著一條河流橫穿而過,泛起碧綠的清波。幾隻鴨子嘎嘎叫著遊了過去,天高雲淡,好風無限,讓他剛才緊張而刺激的神經慢慢的鬆弛下來。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生氣嗎,因為一個人。”於素雅扶著周曉光,坐在了橋上的石墩上麵,輕輕一歎。
“你是說莊清清吧,她怎麼惹你了,讓你這麼的瘋狂。”周曉光很奇怪,女人跟女人之間怎麼會恨成這樣,又不是男人之間搶女人,幹的死去活來的,不對,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