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趙大栓回家後,跟宋琬簡單的打過招呼,聊了一會兒。他已經從村長口中知道了一些內部消息,對這個女孩兒還算尊敬。
“好了,該走了,老板結賬!”宋琬喊過來在裏屋早就打著瞌睡的胡豔,付了錢。
“今天就免了,豔兒,別收錢,宋書記今天剛來咱們村,這頓飯就當村裏請你的。”趙大栓趕緊攔住媳婦兒,開玩笑,今天要是收了錢了,那指不定鬧出多少風波,到時候傳到了鄉裏,還不得被人家笑話。
“書記啥書記,就是個副職,可別這麼叫我。哪有吃飯不給錢的,哎,這多不好意思,看來這小混蛋是經常吃飯不給錢啊,這次又便宜他了!”宋琬收回了錢包,她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順便把周曉光給裝了進去。
“是是是,他這人一向這樣,我們都習慣了,一個村裏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才二十歲嘛,年紀小。”趙大栓打著圓場,起身送客。
“四眼,木魚,你倆跟著白吃了一頓飯,趕緊把宋,副書記送回去啊,照顧點曉光,他都喝的翻白眼了。”趙大栓看著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出了門,輕輕歎息一聲,把門關上。
“這個新來的女的,挺能喝啊,比我酒量還大。還是個大學生呢。”胡豔說道。
“可別小瞧了人家,我聽村長說,她是縣裏財政局長的閨女,在省城讀的大學,準備以後當官呢,來咱們這裏就是走走過場,就當一尊大佛供起來吧!”趙大栓說道。
“你們兩個家住在哪裏?”宋琬輕巧的踩著小碎步,四眼跟木魚艱難的扶著周曉光,走一路,就沒斷過周曉光的想吐還吐不出來的幹嘔聲。
“我們,嘿嘿,我倆家不在這邊,今晚就湊合著去東子家裏住一晚吧。”四眼跟木魚喝的倒是沒有那麼醉,起碼意識還很清醒。
“哦,這樣啊。那好,你們送他回家吧,我先走了,曉光,我走了啊。”宋琬拍了拍周曉光的臉蛋,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流氓!”宋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被周曉光給吃了豆腐,呆呆的愣了幾秒,氣呼呼的照著周曉光狠狠的踢了一腳。
“啊!”周曉光慘叫一聲,剛才的淫笑被痛苦的呼吸迅速取代,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地上,捂著褲襠抽涼氣。
“這!”四眼跟木魚倆人傻了眼,變故來的太突然,讓他倆根本就沒有什麼防備,等到他們反映過來,宋琬已經從周曉光身上邁了過去,快速的離開了。
“宋副書記,你去哪兒啊?”四眼隻來得及問出了這麼一句,黑燈瞎火的,一個姑娘家走夜路,能成嗎。
“我去支書家裏,周曉光酒醒了讓他來找我!”宋琬的帶著怒氣的嗓音順著風鑽進了倆人的耳朵,四眼跟木魚歎了一口氣,互相看了看。
“走吧,抬著東子回家,東子真是的,耍流氓不分個場合,人家剛來就這樣,得,明天支書肯定得來找他算賬,這下子要是鬧騰起來,可有他好果子吃的。”四眼吃力的抬起周曉光,悶哼聲不斷,看來是真的疼了。
周曉光這一晚上過的十分的痛苦,酒精直衝腦門不說,身上還火辣辣的疼,直到天亮才稍微緩和幾分,四眼跟木魚大早上簡單的給他擦了把臉就離開了,說是去其他村子有事情做,也不知道又去騙哪兒塊的老頭老太太了。
劉美麗和宋琬上午十分左右,就來到了周曉光家裏。
“曉光啊,你昨晚喝醉的時候,摸了宋琬了?你一個大小夥子,咋一點不知道羞恥呢,那個地方是能摸的嗎?”劉美麗衝著周曉光一個勁兒的嘰咕眼,示意他順著話茬往下接,周曉光真不讓人省心啊,這到底是把新來的村官得罪了。
這讓劉美麗十分的為難,本來她壓力就很大,現在又鬧了一個跟新來的幹部不和,這對她的影響是十分的壞的,所以,她必須好好收拾收拾周曉光才行,起碼要做個樣子。
“對不起,宋姑娘,昨晚是我不對,喝多了酒。你也踢了我那裏,現在都很疼呢,咱倆一碼歸一碼,扯平了吧。”周曉光靠在炕頭,看著宋琬那倍兒精神的樣子,恍惚中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好幾十歲,咋喝酒連個女人都拚不過了呢。
“你這麼說,好像我多小肚雞腸似的,好了,這件事兒就算了吧,下不為例,我跟劉支書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下一階段我們的工作,我呢,是主抓教育。前兩天,咱們村的小學教室坍塌,造成了人員傷亡,也徹底的沒有了教學的地方,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所以,教育是件大事兒,我們要認真去辦才行,喂,你有在聽我說嗎?”宋琬看到周曉光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拿著鞭子狠狠的抽他兩下,怎麼就一點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