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琳姐。”齊柔柔睡眼惺忪的出現在郭美琳家門口,郭美琳打開門,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小子,送進去吧,好好招待他,把黃建勳這次來我家偷盜的事情調查清楚,無論用哪種辦法,一定讓他交代。”郭美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哢噠一聲關上。
周曉光斜著眼看齊柔柔,把沙發墊子衝著天空一扔,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意思。他現在需要痛快一場,而不是再委曲求全,哪怕對麵是再大的官,再強的勢力。
“小兄弟,我勸你一句,去跟琳姐好好的認個錯,她是個好人,你知道嗎,剛才這個屋裏全是特警,如果她真的發了怒,你這輩子就毀了,既然她願意給你個機會,你何必非得跟她擰著幹呢?”齊柔柔把沙發墊子從地上撿起來,重新給周曉光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曉光心裏也有點猶豫,手上捏著那個墊子,看著上麵繡著的十字花紋,“她總是高人一等的樣子,好像我欠她錢似的,我是被黃建勳逼著來她家偷東西,這是我的錯,大不了抓我,不能侮辱人,對吧?”
“你想多了,哪裏侮辱你了?就算侮辱你,那也是你自找的!偷東西就該剁手!你知道琳姐的真實身份嗎?知道她為啥留下你嗎?”齊柔柔一隻玉手托住周曉光的下巴,“看著我!”
周曉光把她的手打掉,怒目而視。
“我讓你看著我!”齊柔柔來了脾氣,更加用力的雙手抱著周曉光的腦袋,目光凜然。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事情都是黃建勳安排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還知道什麼,說!”郭美琳從房間裏走出來,目光中透著寒氣,“黃建勳那個王八羔子今天都說了啥,為什麼找得你,具體的過程,說!”
“說就說,誰怕誰啊。”周曉光從今天送二狗子去縣醫院開始說起,直到遇到黃建勳,後來去供熱站等等的一係列事情,全都講述的詳細,包括當時的手勢,表情。
郭美琳看不出什麼表情,當她聽完了周曉光的講述,隻是用更加寒冷的語氣問:“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他當時真的這麼說的?”
“要是有半句假話,你就把我送進去蹲大監獄好了。”周曉光說完,往沙發靠墊上一躺,“俺要不是為了幹兒子活命,也不會被這種雜種威脅,還副院長呢,真不知道當初誰提拔他的,估計也是個夯貨。”
“啪!”他的腦門被人拍了一下,“嘴上積德,他這個副院長是我安排的。”
“噢,不好意思。”周曉光驚訝的看著郭美琳,這個女人挺厲害啊,說安排就給安排了,能量不小。
“黃建勳行啊,忘恩負義的事情都做出來了,我真是小瞧他了,還好你今天失手了,不然保險箱被他拿走,後果就太嚴重了,這件事你要爛在肚子裏,不許說出去,否則,哼哼。”郭美琳捏著周曉光的臉蛋,“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比死還痛苦。”
“放心吧,我指定不說,我就一個要求。”周曉光話還沒說完,郭美琳手上更用力了,“不抓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恕了,你別不識好歹。”
“好好好,我指定不說,你們放過我吧,我兒子在醫院快不行了,他還有白血病呢,要是離開了我,就完了。”周曉光雙手合十,不斷的鞠躬。
“到底怎麼處理你,我還沒想好,你別以為自己就能這麼跑了,我告訴你,沒門!”郭美琳不斷的戳著周曉光,一會兒掐臉一會兒捶頭,一會兒揪住耳朵反複的擰著,看的齊柔柔心裏那叫一個震驚。
不對啊,這是打情罵俏呢還是咋的,琳姐今天不會是七仙女下凡,動了心了吧?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叫你,辛苦你了。”郭美琳溫柔的說道。
“不辛苦,琳姐,我回去了先,這個小子還不錯,您很有眼光。”齊柔柔的話很有深意,笑的周曉光莫名其妙,她笑個屁啊。
郭美琳臉有點紅,她拉著齊柔柔來到門口,“死丫頭,你胡說什麼?”
“我哪裏敢啊琳姐,嘿嘿。我能理解,我不會亂說的,您隻要注意,別走漏了消息就行。”齊柔柔笑的就像個小狐狸,“您能解開心結,我很開心,真的,咱們女人很不容易,不能因為道德束縛,就讓自己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這都快十年了,您都憔悴成什麼樣了?我有個建議,琳姐。”
“啥建議?”郭美琳鎮定下來,問道。
“您盡快解決,然後把他送到我這裏,我帶他去警局,先做個筆錄,把黃建勳那狗雜種的犯罪事實做嚴實了,您盡快安排,既然姓黃的這麼對你,您也別念著情分了。”齊柔柔甩了甩自己的長發,自己這個老師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她相信,這一次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