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聽得周瑾言火冒三丈。
「你是我女朋友了。現在。」
童語無語。
她覺得勢必要給他做一場心理輔導，糾正他錯誤的思想。
她說：「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必須談談。」
好在學校有一家餐廳沒關門。
童語回宿舍拿了他那條項鏈，然後下樓，和他一起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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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嚴肅的分析他現在是青春期作祟，混淆了愛情和對老師的孺慕之情。
還說他現在正是學習的時候，不應該花心思在這種事上。
再說了他的道德問題，他這樣的行為，就是小三，要被譴責的。
最後說了他的行為對她的事業可能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以對方的喜好為先。
周瑾言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隻知道，童語拒絕他。
原來都是大家捧著他，追著他。
學校裏給他寫情書的女生不計其數，偷看他的女生也多得很。
還有些大膽的，一直在倒追他。
但童語居然敢拒絕他。
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出門在外，都在想著她，給她買什麼禮物，討她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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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執著地問：「是不是因為我年紀小？我又不是一直這個年紀。」
童語感覺自己講了半天，白講了。
她說：「我不喜歡你這款。不管你多少歲，我都不喜歡。」
他又問為什麼。
童語隻能狠心離開，臨走丟下一句話：「你這樣的行為，真的很不自尊自愛，就像一個戀愛腦，老師不喜歡。」
這話徹底得罪了周瑾言。
高三第二學期，他已經可以自由自在了，反正已經定了學校。
但他依然會出現。
每次都仇恨地盯著童語。
童語嚇了一跳。
生怕他做出什麼事。
他堅持了一個多月，又卑微地求她，問她喜歡什麼樣的，他可以改。
然後又開始轟炸她。
天天往她包裏塞禮物。
後來她不帶包了。
他又在她下班後跟著她。
一路上都在對她訴說他青春期無處宣泄的荷爾蒙。
18
童語要被嚇死了。
想了很久。
她去剪了個寸頭。
少了女性的柔美。
頭發剪掉的時候，她心痛了好久。
上課的時候，他直勾勾盯著她。
她代課。
高三下學期，很多時候是學生自習。
她心裏一橫，開始挖鼻屎……
這代價太大了。
然後她開始醒鼻涕，講桌上全是她扔的紙巾。
看起來髒兮兮的。
她自己都惡心到了。
好些喜歡和她侃大山的學生，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大家懷疑她失戀了，所以剪斷了頭發，突然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