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的情緒就在她一次又一次說分手、別聯係了中越來越失控。
她研究生二年級的時候，下定決心，不能被他裹挾。
他寒假回家，她就說分手。
然後她被他關了兩周。
好在當時她沒什麼重要的緊急的事。
她那時候意識到，他是個瘋子。
他說了很多，大概意思，就是她要是敢甩了他，那他就毀了她。
童語和他吵了一周。
第二周，她開始服軟，說原來都是她的錯，她再也不說分手了。
他們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延續了好久。
周瑾言神出鬼沒，經常會突然回來，然後看她有沒有不老實。
每次她稍微有點想法，他立刻會送她進那座專門為她打造的牢籠。
黃金打造的牢籠。
美輪美奐，耀眼奪目。
適合關一隻不聽話的金絲雀。
但他知道，老師還是要站在講臺上，自信地散發光彩，才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她要是真的連教學也不在乎了，那他就沒有能拿捏她的東西了。
27
童語和周瑾言結婚後，生活還真沒什麼變化。
周瑾言告訴她一個月後婚禮，問她有什麼人要請？
她驚恐地看著他：「為什麼要辦婚禮？」
「為什麼不辦婚禮？」他語氣不善地反問。
她翻開賓客名單……
兩眼一黑。
原來他們班的學生，都有請。
對周瑾言來講，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他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但童語藏著掖著好像他見不得人的樣子，讓他很不爽。
童語深吸了口氣：「婚禮不是應該，要策劃一下嗎？誰家婚禮倉促地一個月就搞定的？」
「已經策劃半年了。」
「……」
童語覺得很生氣，周瑾言從來就不知道尊重她的意見。
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28
她想罵他一頓。
但她在他麵前不知道怎麼這麼慫，隻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維護自己可憐的、所剩無幾的麵子。
童語沒想邀請同事。
能瞞多久是多久。
周瑾言對她說：「我們這有什麼？別說你當時根本不算我的老師，就算真娶了自己老師，又怎麼樣？」
童語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她本來是想好好和他過的。
他們結婚半年。
在一起也好多年。
她認命了，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和別人在一起了。
所以她還是想和他好好過，至少他對她，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好。
所以她想著，她也可以試著和他說說自己的理想啊、興趣啊、班上的趣事之類的。
有點精神上的交流。
而不是整天都是各自忙工作，回家就是床上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