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他是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的父親,許多的事情就變的不一樣了。

好像有些不可言說的聯係,讓二人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

直到有一天晚上,寧思勤突然闖了進來。

他捏著一個碗,冷聲告訴羋璿,這個孩子不可以要,如果要了,就會影響他們的關係。

羋璿深呼吸了一口氣,抗拒的不斷回頭。

可是寧思勤步步緊逼,逼得羋璿無路可退。

最後,他捏著羋璿的下巴,逼著羋璿將那黑漆漆的藥喝了下去。

孩子化作了一灘血,消失在了羋璿的身體裏麵。

她的醫術了得,卻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獨孤彥卻不知道,以為是羋璿自己墮胎的,發了瘋一樣的質問羋璿。

他那麼無助,那麼失望,那麼痛心的表情,曆曆在目,每次想起來羋璿都覺得心疼無比。

可羋璿很快就忘記了。

她隻知道獨孤彥把她綁了起來,獨孤彥對她施暴。

他再也不會溫柔的對待她,他再也不會笑眯眯的討她歡喜,他殘暴的讓羋璿覺得害怕。

這些記憶湧上心中,恨意越來越重。

咻!

一支箭從旁邊飛了過來,刺入了馬車裏麵。

羋璿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劃過了一抹冷冽,她垂下了眼瞼,冷聲說道:“既然你們要找死,那今日就用你們的鮮血為我鋪路吧。”

她抽出了一把長劍,一腳踹開了馬車的門,站在了車轅上。

手挽著漂亮的劍花,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街道上屍橫遍野,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道路。

羋璿的眼前越發的模糊了起來,刀劍觸碰著皮肉,皮開肉綻,血肉翻飛。

她像是感受不到了一樣,一路麻木的向前砍去。

一具具屍體無聲的倒下。

羋璿像是發泄著仇恨一般往前砍去。

此時,一直軍隊直接衝入了皇宮之中。

這一次,無人抵抗。

寧思勤扯下了火紅的綢緞,踩在了地上,一步一步地闖入了禦書房。

獨孤彥緩緩抬起眼眸盯著眼前的人,雲淡風輕地問道:“來了?”

這句話讓寧思勤十分的不舒服,好像獨孤彥一直在等著他一般。

他將手中的劍指著獨孤彥:“認輸吧,皇宮之中的人,我已全部都控製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會出來幫助你,你到頭了。”

“這麼著急?”獨孤彥笑了一聲:“可還有大臣們呢。”

“大臣。”寧思勤笑了:“今日女眷都在將軍府喝喜酒,將軍府已經被我控製了起來,誰人不服從我,我便讓他們家破人亡。”

“看來這一次,皇兄計劃了許久了。”

“很多年了。”

“是麼?”

“同樣是父皇的孩子,為什麼這個皇位,你坐的,我坐不得,我做皇帝,定然比你好。”

“是麼?”獨孤彥雲淡風輕地在桌子上去敲了敲:“皇兄要這個位置就直接說出來,朕定然讓出來,何必如此大動幹戈。”

“你會讓?”寧思勤冷眼盯著獨孤彥。

太後的事情,他已經著了獨孤彥的道路了,不知道獨孤彥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

“自然。”獨孤彥說:“你與朕同去朝堂,大臣們都等著,殺了朕你就是逆臣賊子,若是朕退位,你就是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