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就是丁子欣。
丁敏用計把石燁弄進派出所後,走在路上心神不寧。
她拚命不去想過去的事,可又著魔一般,不停回想起她和“丁子欣”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
和“丁子欣”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是她極力想埋葬的過去。
丁敏剛進教學樓就遭到李薔的攔截。
李薔帶了一大夥人站在丁敏麵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自從夏琪、韓靖麗、丁敏集團被冰洛教訓後,在學校的地位急劇下降。
李薔以前受盡了她們的淩辱,現在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
丁敏不想示弱:“你找死啊,擋我路!”
李薔輕蔑地笑道:“丁敏你這個死賤人!你以後休想在我麵前耍威風了,今天輪到我修理你了!”
仗人多勢眾,李薔強行把丁敏“請”到了教學樓的舊儲藏室裏。
從舊儲藏室出來,丁敏的臉有些腫,有氣無力地坐在林蔭道的椅子上。
她應該料到盡早有這麼一天的,被她整過的人來報複她。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站在高位,人生起伏就像古代王朝興衰敗落。以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人完全可能崛起,反過來收拾自己。
“你臉上怎麼有傷?”一個聲音靠近。
丁敏側過頭,看見韓靖麗還有她手上的英語課本。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淡淡一笑。
韓靖麗表示懷疑:“是李薔幹的吧!那個死女人,這幾天極不安分,聽說她巴結上了什麼大姐頭。現在她有了靠山,整天嚷嚷著要教訓你呢。我去做掉她。”
丁敏堅持說:“不是,與她無關,我是和家裏人鬧矛盾,才受傷的。”
“真的?”
“嗯。你讓我獨自呆一會好嗎?”丁敏說。
韓靖麗拍拍她的肩,很不放心地走了。
看著靖麗遠去的背景,丁敏告訴自己,她已經決定要重新開始了,不能再讓她攪入這無聊的是非之中。
在石燁的要求下,真淩決定帶他到學校去參觀。
來到學校,真淩一邊走一邊作簡要介紹。
真裝作指著前麵的房子說:“這是教學樓,是剛剛修整過的,目前還有個舊儲藏室沒來得及修整。”
順著真淩指的方向,石燁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女孩正坐在林蔭道的椅子上,正是他長久以來一直在尋找的女孩——丁子欣。
真淩見他看丁敏的神情有些異樣,說:“丁敏,我們學校出名的太妹。”
太妹!她竟然成了太妹!
石燁的心裏隱隱作痛。他陷入深深的自責,這一切,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他還記得,丁子欣流產後,母親被叫到學校。
母親聽到事件事,渾身顫抖,號啕大哭。
他不敢相信,可母親竟然哭了。母親獨自把他養大,在他眼中就是堅不可摧的女神。
母親哀求說:“別承認那個流掉的孩子是你的!我馬上去辦轉學手續,我們離開這裏!”
石燁在心裏說,我會回去找你的。
記憶一閃而過,石燁回過神來,問真淩:“她臉上怎麼了?”
真淩說:“應該是被人打的。這些女孩子一天沒事就鬥來鬥去,也夠無聊的。”
石燁立即憤怒起來:“誰幹的?”
“可能是李薔。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石燁說:“因為她就是丁子欣。”
真淩驚訝,好似被人當頭一棒。她就是石燁一直苦苦尋找的子欣!
在石燁的口中,她可是純純的女孩。
李薔……石燁暗暗記下這個名字。
回到家,丁敏看見一家人好像要出門的樣子。
小姨對丁敏說:“醫生說,丁聞有康複可能,我們要去看她,你要來嗎?”
丁敏沒有任何表情。
“唉!”父親歎氣,“這孩子,她姐姐出事後,一次也沒去看過她姐姐,我看她這次也不會去了。”
轟……大門關閉。
丁敏緩緩坐到地上,把頭埋在了臂彎裏。
想起丁聞那雙死死盯住她的眼睛、那雙仇恨的眼睛,心中充滿恐懼。她不敢去麵對丁聞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