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瑞士。”柏舟覺得以後估計也不會再和這位什麼伯爵發生什麼瓜葛,再說她馬上就會去見布魯克人,告訴她也無妨。
“去哪裏幹什麼?怎麼,神聖羅馬帝國有功夫去收拾瑞士人了?”這個女人的好奇心一旦上來,擋也擋不住。
“好吧,我親愛的伯爵夫人,您的好奇心已經可以殺死一隻貓了。我是,額,我也是一位伯爵,奉王之命,帶領我的軍隊去收拾那些瑞士人。”已經說了,柏舟索性就全告訴她了。
雖然女伯爵菲奧拉不知道貓的典故,但並不妨礙她去理解柏舟後麵的話:“哦?沒想到您是一位伯爵,願上帝的光輝可以一直保佑你。”菲奧拉說完,雙手提起裙子兩擺,向柏舟行了一禮:“您這位大人真有意思,有著高貴的身份,還非要裝什麼雇傭兵首領。”
確實,中世紀的歐羅巴,一個貴族和一個雇傭兵首領的地位是截然不同。這也是為什麼剛開始女伯爵以為柏舟是傭兵首領時,並沒有做出什麼禮節性動作。誠然,當一個傭兵首領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甚至可以和各國王室平起平坐,但是,隻要這個首領一天不被冊封為貴族,那麼他也隻是形式上可以和王室平起平坐,沒有貴族會真正瞧得起他們。就像是同一時期的大明王朝,一個窮酸秀才都可以朝著地主老爺門前吐口吐沫:“不就是有倆兒臭錢麼,老子是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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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心說跟你聊天真沒意思,但開口得說道:“哦,那隻是些,嗯,很巧妙的誤會而已,布魯克子爵和我有些交情,所以我隻是順道來幫一下忙。”柏舟很無恥的規避了傭金的話題。
“如果您真是一位伯爵大人的話,我想,我們之間的生意還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菲奧拉說道,提了一下裙擺,在旁邊侍女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不得不說,雖然這種長裙擺的緊身衣很好看,但是十分不利於行動,柏舟看她坐下的姿勢,很懷疑她是怎麼騎馬的。
“直說。”柏舟言簡意賅,連“有話”兩字都省略了。雖然柏舟不知道下麵這個女伯爵要說些什麼,但他知道,這個人肯定有求於自己。既然有求於自己,那麼情況就好說多了。
女伯爵似乎沒有聽出來麵前這位異族伯爵的不耐,繼續以她特有語氣說道:“我和我的軍隊,與您一起去瑞士,聽命與您,前提是,您現在需要冊封我為神聖羅馬帝國的子爵,而且,如果您在瑞士能有所收獲,就必須給予我一塊相應的封地。”
“不好意思,我不覺得就您那種一打就跑的兵士,能幫上我多大的忙。”其實柏舟覺得這生意還是有得做的,正常情況下,統領六百兵士的人被封一個子爵綽綽有餘,不過,對於柏舟而言,麵前這位似乎是一個標準的意大利貴族——意大利貴族從不缺錢,如果他們隻是和其他國家的貴族一樣奢侈的話——既然是一個標準的意大利貴族,那說不定自己今後幾年的軍費就有著落了。
“三萬金幣!”女伯爵看了一眼帳外升起的太陽,似隨意地說道。
財帛動人心,不得不說,對於柏舟這個之前手頭最多隻有一千多金幣的窮貴族而言,三萬金幣已經很令人心動了,況且,封一個子爵對於柏舟而言,不就是像巴巴羅薩寫封信的事兒麼(正常情況信上應該有柏舟的伯爵印章,但巴巴羅薩知道柏舟的情況,所以特許他暫時可以不準備自己的印章、族紋、軍旗),正好順道也給蒙止他們也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