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身子健壯的很,隻不過是因為我們水帶的不多,讓他稍微有些缺水而已,記住,千萬不要讓他死掉。”侍衛長口中說的嚴重,可神態卻沒有一絲鄭重的味道,反倒是更像想讓這個管家把柏舟直接弄死了一樣。
盡管這個管家在阿迪勒府中也是一個有些實權的人物,可說到底,他的地位遠遠比不上阿迪勒的親衛,所以,管家也不敢多說什麼,更不敢拿出什麼做派,隻得老老實實叫了幾個人,把柏舟抬了進去。
侍衛長砸吧砸吧嘴,心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然後獨自搖了搖頭,率領其他親衛離了開去。
管家暗道一聲倒黴,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要對一個奴隸怎麼怎麼好的,不過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以阿迪勒大人的脾氣,自己是斷然活不下去的。
沒辦法,既然不能虐待,那就隻能供著當祖宗了唄,不過又專門強調了他的身份是奴隸,這讓管家一陣頭疼,試問,誰家把一個奴隸當成祖宗供著呢?
這個管家也是聰明人,知道這些令人頭疼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考慮,現在,得先把這個家夥給弄醒。
扯開了柏舟的衣服,看到身體上確實沒有什麼新傷,管家也暫時放下了心,如果隻是單純缺水,這個問題也不難解決,最起碼,不是太難解決,幸好那幾個親衛不是一點“人性”也沒有,還是給了柏舟幾口水,要不然的話,柏舟怕是沒有死到絞刑架上,反而是在阿迪勒的手中。
幾個奴隸把柏舟抬進一個房間中,管家又專門指派了幾個人,負責照料柏舟。
這一切,柏舟都是不知道的,而他這一昏迷,又是兩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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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蒙山、溫克裏德、羋川等人也被薩拉丁釋放了回去,、在阿蘇夫一帶,整個神聖羅馬帝國的十字軍也已經幾乎全部來到了這裏,塞浦路斯島上,隻留下不到千人的駐守部隊。讓這個原本並不重要的地中海小港口,一下子變得重要起來。
由於雅法之戰的慘敗,讓各方十字軍都開始重新正視薩拉丁起來,也終於不再把薩拉丁當成軍事白癡了,即便是那個之前和柏舟有些仇怨的法蘭西伯爵,在聽到柏舟被俘的消息後,幸災樂禍的同時,也明白了,這個薩拉丁,不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是一個法蘭西,就能打敗的。
這原本是柏舟最樂意看到的事情,可這個代價,卻無比慘重了些。
沒錯,柏舟是知道的,要讓這群心高氣傲的十字軍徹底真正重視薩拉丁,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但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代價,是自己本人,還有四千精銳的性命。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現在整個阿蘇夫,是沒有柏舟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尉上、蒙止、溫克裏德、退爾還有菲奧拉,他們五個人,代表著西秦方,參加軍事會議。
有人對他們的資格提出異議,不過在沃爾夫岡的聲音下,這些反對的話,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英王理查德也帶著他的部隊來到了阿蘇夫,比法王早了一步,說起來,現在在阿蘇夫一帶的十字軍的兵力,比神聖羅馬帝國剛開始登陸阿蘇夫時,要強大了不少,可氣氛,卻也壓抑不少,幾乎所有貴族的臉上,都完全看不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