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大馬士革的守備軍軍官著急的神情已經不能單純用熱鍋上的螞蟻來形容了,可是卻仍然沒有哪怕半點兒好辦法,畢竟,如果說敵人是從外麵打來,那麼他還可以找城中的貴族們商量商量,可現在,這些貴族都已然成了俘虜,讓這個軍官隻得幹著急,卻毫無辦法。
柏舟是真不知道,原來在場麵上占劣勢的奴隸軍們,最起碼現在,在心態上,是遠遠優於埃及人的。
“好了,那現在我也就不多和你說什麼廢話了,時間緊迫,我有事情交代給你。”藍讓雖然隻是大致詢問了一下柏舟的來曆,但是已經讓他有足夠的理由信任柏舟,最起碼,柏舟的個中話語並沒有什麼破綻。
“請講。”柏舟也當仁不讓,隻要有什麼自己可以幫上忙的,柏舟自然會盡自己的力量。
雖然不知道這群奴隸軍的後續安排,但是,看這個藍讓一副自信的模樣,就明白,他對奴隸軍的後續安排是有計劃的。既然如此,那柏舟以他現在的身份,也沒有必要參與到其中,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
“我們這裏會說阿拉伯語的很少,而且現在也都身負重任,離不開各自的位置,而你,我剛才似乎聽到你用過拉丁語。”藍讓半是詢問地說道。
“是的,我的拉丁語還算流利。”柏舟回答說。
“那這樣最好,我派幾個人帶你去埃及人那裏,你幫我們辨別一下他們的身份,你看可以麼?”藍讓盡量讓自己用商量的口吻,對於這個讓他頗有好感的年輕人,他並沒有像命令其他士兵那樣去直接命令他。
“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去。”柏舟的回答不帶任何猶豫。
藍讓便也不再多說客套話,直接叫來剛才那兩個柏舟一直跟隨著的家夥,對他們吩咐了一番,才讓柏舟跟著他們倆離開。
在柏舟轉身離去後,藍讓才走到了那個年輕人的身邊,用他們特有的語言,交流著什麼。柏舟看的好奇,卻也明白,這不幹自己的事,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讓奴隸軍們知道,他們手中掌握的籌碼到底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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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埃及的貴族們,被關押在奴隸們之前居住的地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反正在柏舟看來,這種狹小黑暗的幽閉空間,不作為牢房還真是可惜了,而作為一個住處,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紅色的血跡和碎肉塊隨處可見,不知道是屬於誰的,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刺眼;角鬥場下麵的通風情況並不算良好,柏舟自問自己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弱少爺,可隨著漸漸深入,刺鼻的惡臭味差一點就把柏舟給直接熏出去,而柏舟看向那兩個帶路的家夥,發現他們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讓柏舟很是懷疑,是自己的嗅覺壞掉了,還是他們的嗅覺壞掉了。
幸好沒有繼續深入,味道尚在柏舟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而在一個轉角處,修建著一排排的鐵柵欄,那兩個人停下了腳步,示意柏舟,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也就在同時,一陣刺耳的女聲傳來,是恐懼,還帶著些許哀嚎,於此相對的,就是幾聲邪惡的男子的笑聲。
發生了什麼,不問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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