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敢的?雖然我們是明白,這一切皆可以歸結於他的失誤,但人嘴兩張皮,法王怎麼去和別人說,我們是管不了的。網 ”尉上接著回答道:“而且如果法王要率先撤離這裏的話,那麼他就是第一個回去的人,麵對整個歐羅巴的神權與王權,他肯定不會去說與自己不利的話語,而那些留在歐羅巴的人,包括教皇,肯定不會去胡亂質疑法王所說的話,也就是說,如果法王聰明些,說的話是八分真,二分假,那麼教皇很可能就當‘十分真’去聽了。”
“更關鍵的是,第一,法王受傷了,看起來還是一副很嚴重的樣子,這就讓他最起碼有了一個勉強可以站住腳的借口,畢竟,我們總不能讓他帶著‘傷’繼續指揮戰鬥;第二,前一段時間的戰鬥,法王手下的士兵不能說不拚命,雖然我們都明白,勃艮第公爵在其中的功勞更大,但我想大家也都看在眼裏,不能說法王的功勞小,畢竟,他的士兵陣亡情況最為嚴重。所以說,即便法王現在回去,我們也不能說人家‘白’來一次,寸功未立,因為,他對於我們征伐薩拉丁,還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尉上一臉平靜著,對著理查德他們說出自己的分析,而這,也正是法王心中所想。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雖然英王理查德他們三人政治頭腦稍遜一籌,可要是放在往常,這種小把戲他們八成也看得出來,可是如今,他們剛剛經曆過一場還算“九死一生”的戰鬥,一時之間,心緒不可避免的亂了幾個節拍,所以當然沒有尉上看得清楚。
其實,這其中也是有柏舟的功勞。
因為柏舟是大致知曉這一段的曆史的,也知道,在十字軍中的眾位統帥中。唯有法王對於十字軍東征是不那麼“情願”的,更像是被逼迫般的角色,而偏偏,以柏舟對於埃及人實力的了解,知道十字軍現在部隊的四塊組成部分,缺了誰都會嚴重影響其戰鬥力的,那麼換句話說。柏舟就最為擔心法王會找個借口擅自撤離,從而影響到自己先前的布置。
當然。這種話柏舟是不方便對外人說的,即便是與其私交不錯的沃爾夫岡,柏舟也不會說出來,畢竟,那隻能算是毫無理由地“猜測”,還是屬於哪種類似於小人作風一般的猜測,柏舟是不會去那麼平白做小人的。
但是,對於自己的屬下,西秦的部眾。柏舟就沒有那麼多的忌諱,比如說擔心法王與其他統帥不同心、擅自撤離、或者產生其他什麼糾紛等等顧慮都告知了尉上他們幾人,也希望大家能想出什麼策略來解決這些問題。
而尉上他們顯然也不傻,從柏舟的話音裏,很明顯就聽出來,這是自家的公子不放心法王啊。隻不過,那個時候。柏舟還在十字軍中,萬事皆有他來處理,尉上這一眾人自然不用去操心這方麵的事宜,但現在不同,西秦人需要更多的“話語權”,要讓所有人看到西秦人的本事。期望達到一個讓十字軍眾位統帥繼續依賴西秦部眾謀劃的地步。為後續營救或者是贖買公子創造條件。
既然如此,尉上和蒙止肯定就會不遺餘力地來表現自己,想讓貞德、理查德、沃爾夫岡他們看到自己的本事,而現在,機會又一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