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孫飛揚此時的境界,也難以躲避這快若驚虹的勁力,他的頭好像難以擺動,在極限的速度麵前,甚至仿佛在放慢動作一般,幸好在關鍵的一刻,他的頭也恰巧避過,但尾隨的餘波竟刮的他頭暈目眩,難以睜眼。
孫飛揚駭然,心也冰冷,隻準備待死。
忽然,一道冷冷的呼聲在耳畔響起:“老頭,你想不想讓這小子死?”
孫飛揚聽到了,這呼聲雖然陌生,卻肯定是來幫他的。
齊嘯天當然也聽到了,他迅速轉大力為巧力,在孫飛揚的陰魄上拍了兩下,他頓時身感無力,竟連站起來也異常艱難。
齊嘯天肅立當場,凝神瞧向齊天驕,現在他被人掣住雙手,而且一把閃著幽光的寶劍,直挺挺地抵在他腰間。
孫飛揚也睜開眼,隻見一大群人佇立在百米開外的地方,管家站在前麵,微笑著和他點頭,示意不要擔心。讓他驚訝的是,玫瑰居然也來了,他的眼睛依舊妖媚如絲,並向他拋來嫵媚的一笑!
挾製齊天驕的是一個全身黑衣,而且包著黑頭巾,黑布上卻隱隱透著幽光,竟然是一見法寶,奇怪的是,他的全身竟不露一絲氣息,想必是那身古怪的黑衣所致。
——他為何要蒙著臉,斂住氣息?
不止孫飛揚奇怪,連齊嘯天也忍不住問道:“閣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難道是個膽小鼠輩,怕老夫報複?還是老夫的熟人,怕傷了和氣?”
黑衣人竟沉住氣,一聲不吭,隻聽他旁邊那人道:“老頭,我們這位前輩是冥界名宿,根本不屑和你相見。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聽的這番話,孫飛揚不禁為這人捏了一把冷汗,隻見那人身形矮小,麵貌猙獰,尤其是眼睛,隨時都閃著狡黠的光,根本不像是個蠢人,他到底是無知?還是膽大妄為?竟敢說出這番話來!
齊嘯天即使修養再好,也難氣平心和,他怒吼一聲,飛身竄起,幾個起落,眨眼間,已來到那人身前,眼看就要一掌斃了那人,誰知那人竟仿若不知,麵不改色,膽子之大,當真少有,各人眼中也流露出欽佩之色。
在這個當口上,隻聽得‘啊’一聲淒曆的慘叫,齊嘯天才硬生生收回那山蹦地裂的一掌。
慘叫是自齊天驕口中發出的,他陰魄位置的皮膚已被寶刀刺進了三分,血液流個不停,嘴上也叫個不停。
——像他這樣的公子少爺,最怕的絕對是皮肉上的痛苦。
齊嘯天怒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仍舊不答,管家楚伯緩緩道:“沒什麼意思,隻是想提醒一下‘鬼見愁’前輩,我們的人即使缺少管教,也應該由我們自己出麵懲治,用不著勞您大駕!”
齊嘯天重重的哼了一聲,又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才返身將孫飛揚挾了過來,他本想在孫飛揚身上擊兩下,顧及自己身份,便又強抑怒氣。
這才轉頭對玫瑰道:“玫瑰小姐,你今天也是來幫他們的?”
他對玫瑰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玫瑰也露出迷人的微笑,語氣雖平淡,卻還是掩飾不住那股嫵媚,看著孫飛揚道:“小女子的確為了這位孫公子來的!”
齊嘯天道:“據我所知,玫瑰小姐對孫公子並不相熟?”
玫瑰眼露誠摯,輕聲道:“實不相瞞,小女子已對這位孫公子一見傾心!”
說完,竟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狀。
群鬼大嘩,孫飛揚更是驚詫地合不攏嘴。
齊嘯天忽然哈哈大笑:“玫瑰小姐是在開玩笑麼?”
玫瑰也笑道:“小女子說的話句句懇切,自肺腑而發。”
齊嘯天仍然笑個不停:“你說我們家公子,和這位孫公子一比,誰更俊俏,誰更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