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被聶石支使,謝青雲一點也不以為意,長輩在旁,雜活自然是他來做,更何況還是親如友人、又令他敬服的長輩。
這些活計,小少年從小做到大,可不似富家少爺那般,什麼都不會。不到半刻鍾時間,手腳麻利的謝青雲便收拾停當,又打了一桶井水,倒入兩個壇中,遞給聶石一壇,這才坐了下來,巴巴的瞧著聶石,等待下文。
謝青雲的恭敬,聶石自然受得起,他飲了一口水,清了清口,才道:“他們花家的修武法子,隻能自個練,滅獸營教不了。”
“武道之勢嗎?”謝青雲當即就想到了這個,年前和花放論武,還忘了和聶石說,回家之後,也沒和師娘探討。這會剛好想起,便借著這個機會,一股腦的把自己對武道之勢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花家的武道之勢,確是很有意思,不過無論何種法子,當今武國都沒有人練成,所以孰對孰錯,也無人知曉。”聶石肅容道:“花家武修的法子,是以正道之勢為基,由花家祖輩創出適合翼人的法門,花放的父親和兄長雖有習練,卻難以大成,隻有花放繼承祖輩體脈,兒時又被其父以靈藥洗身,如今他是花家最適合練此法門的人選,所以他去了滅獸營也沒什麼用處。”
了解了因果,謝青雲便和聶石探討起武道之勢,不過說到最後,還是沒什麼啟發,依舊和先前與花放論道時一般,想到了疑問,卻沒法子解決,仍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將正、詭兩勢相容、相合,隻好暫時擱下。
聊過這些,聶石忽然說起極陽花,他怕謝青雲一去滅獸營就要三年,心中總想著替母親尋花,不能全心修習,便道:“原本不是說一年後,你沒練成我的本事,我便獨自去尋極陽花麼,現下情況變了,你去滅獸營後,我就動身,總要先好好打探一番,現在連極陽花生在哪兒都不知,早點去尋更好。”
對於這事,謝青雲早有打算。
先前聽聶石說過滅獸總營就在洛安郡北某處、無人知曉之地。
而秦寧前輩也說過那元磁惡淵最後出現是北方,這次去滅獸營,剛好便修武邊探尋,滅獸營中的集中了各地天才弟子,加上教習、武者都是武國精銳,找他們打探,說不得就能問出些什麼來。
原先想著是一年後動身,如今三個月後就去滅獸營,比一年後提前了許多,尋花、習武一齊來,最好不過。
至於老聶,至少他不清楚元磁惡淵是極陽花的生長地,隻是尋人探問,並沒什麼危險,所以小少年隻誠心道了聲謝,之後眨了眨眼,補上一句:“問人就是問人,莫要深入荒獸領地,沒頭腦的亂找,三年之內你若還沒問出個結果,我便和你一塊兒去。”
聶石元輪盡碎,雖從未說過他的戰力,可小少年看得出,隻是微微高過準武者。而師娘紫嬰更是身負頑傷,謝青雲不想因為尋花,而連累聶石和師娘去元磁惡淵的境中境冒險。
為了娘,他可以拚命,可師娘和老聶都是長輩親人,不能拚。
聶石也不多話,點頭答應。
他一點頭,謝青雲忽然想到,聶石和秦寧見了麵,且昨曰還和秦寧前輩傳信,足以說明老聶已經認了這個師妹,既然如此,以老聶的姓情,定會幫著自己問那極陽花的所在,又怎會不知道元磁惡淵?!
不用說,老聶一定是不想讓他擔心,才裝糊塗,等他一離開,老聶就會動身去找元磁惡淵。
“你知道元磁惡淵,還要瞞我?”謝青雲心知老聶的關切之心,幹脆不再隱瞞,直接說了。
聶石一聽,當即愣了楞,從來都堅定的眸子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片刻,就恍然道:“是了,原來你也問過秦師妹,可她卻沒和我說你問過。”
謝青雲從未瞧過老聶這般,有點想笑:“既然如此,咱們各自去找,我在滅獸營也會多方打探,說好了,不管誰先得知元磁惡淵可能的所在,都不能獨自去,傳訊之後,一起去。”
小少年似是怕老聶撒謊,這便揚起手掌,加了句:“死約定!這是對朋友的,可不許坑人。”
聶石一怔,隨後也伸出手掌,和謝青雲擊了一下,鄭重道:“死約定。”
一掌擊過,小少年笑了,聶石跟著咧嘴,兩人都想瞞著對方,卻都沒瞞住,其中意思,自不需明說。
隨後,大夫子和小弟子又說好,誰也不能告訴紫嬰,省得她帶著傷身硬要一起,那自是極不好的。
商議妥當,聶石恢複冷冰冰的肅容,也不說因由,拉了謝青雲就去了後院,通過乾坤木,進入斷音室。
一坐下,聶石就道:“要去滅獸營,這麼點戰力遠遠不夠,你有了生輪,力道、身法想必都退了許多,總考即便有教習幫忙過了,入營之後,又如何跟得上其他人。你去升起鐵柱子,先打一拳,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