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未等堯十二離開,曲風又招手道:“齊天這三年每年提升至五千兩玄銀,乘舟也是一般。”
“什麼?會不會太高了?”這一次,堯十二有些吃驚了,齊天再如何厲害,乘舟再如何有潛力,畢竟還不是武者。
烈武門向來薪俸不多,一般郡中分堂中的武者,依靠獵獸,才能獲得。即便是烈武營中的一變武師,也不過一年七千兩玄銀,而且還要時常為烈武門冒生死危險。
“這事不用和其他人說,齊天原本一年兩千兩吧,多出的三千兩,我出。乘舟的也是一般。”曲風下定了決心,不容置疑道。
“為何如此,這是為齊天還是乘舟?!”堯十二不解。
“自然是乘舟,可能助咱們直接和乘舟結交的最佳人選就是齊天了,換其他營衛去,未必會如此盡心,乘舟也未必會生出親近感。”曲風解釋道:“齊天雖已是烈武營的人,但才入營不久,要他拉攏乘舟,卻發覺自己個的銀俸尚不如乘舟,會如何想。齊天這孩子,雖重情義,但也有自己的傲氣。”
頓了頓,曲風又道:“再者,若是乘舟也知道了自己個比齊天還高,他又會如何想,一個十二歲年紀的小孩兒,仗著武技的特別,比排名第一的弟子還要受咱們的重視,說不得會因此心高氣傲,有了心結,耽誤修行是其一,乘機漫天要價,投靠其他勢力,是其二。”
堯十二越聽越是點頭,深覺曲風想得周密,不過仍覺著這些銀錢給得太多,於是忍不住道:“那不如提升齊天到五千,而乘舟隻給四千?”
曲風搖頭:“高過齊天不好,低過也不好。你覺著除了咱們,其他勢力不會付出更多的代價,拉攏乘舟麼?所以咱們要讓乘舟感受到重視,卻又讓他明白,也不是非他不可,這就行了。”
堯十二再無多言,連連點頭,道:“門主所道極是,我這就去了。”
曲風揮了揮手,複又提起那柄碩大的烈風刀,堯十二識趣,轉身便即離開。
看著堯十二的背影,曲風喃喃自語:“乘舟,能將戰力提升至超越修為數倍的法門,若是我能學到,若是烈武營的人都能學到,那武國烈武門重新得到東州總門的認可,指曰可待了。”
末了又歎了口氣:“希望這一次,沒有賭錯吧。”
…………
鎮西軍,統領軍帳。
武聖邊讓端坐虎皮大椅,看著手中滅獸營最新的排名名冊,這是他第二遍看了,臉上的神情忽而驚喜,忽而沉悶,令人捉摸不透。
噠噠,噠噠,駕,哷……
帳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停馬聲,相繼傳來。
緊跟著,一位身披鎧甲的將軍,風塵仆仆的推開了營帳厚重的帳簾,大步走了進來。
“統帥,末將來遲,可是犬子又傳回什麼訊息?!”
“正是,李營將,這次準許你送一封家書給李穀。”邊讓一見來者,麵上頓顯笑容。
李營將聽後,自是欣喜,不過也隻是一笑,忙問道:“可是犬子排名提升?”
“是,李穀是我鎮西軍好兒郎。”邊讓哈哈笑道:“不過,還有他那新結交的小兄弟,乘舟,從最後一名直接升到了六十五位,這一次,咱們鎮西軍要全力搶他回來,若是李穀能辦成此事,便是大功一件。”
“六十五?!”李營將一聽,吃驚不小,想了一會也沒能想明白,言道:“這,這怎麼可能?”
“天底下的奇才多了去,奇門武技也多了去,總有咱們想不到的。”邊讓隻略微提點了一句,就接著道:“速去一旁軍書營,寫一份家書,送來,我這便親自回信給李穀,讓他以最高級別,邀請乘舟入營。”
“是!”李穀的父親,是一名標準的軍人,心中再如何喜悅,驚疑,隻要聽到軍令,絕不含糊,當下行禮,轉身離開。”
“提升戰力的武技,奇哉怪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李穀的父親走後,邊讓看著乘舟的名字,心中暗想,不過隻一會,目光有轉到他處,想著如何把那位排名掉到第五的厲凡也請入獵殺營。
…………
洛安和東林的蒼莽山野之中,鎮東軍的軍營,就立在其中的一片峽穀裏。
鎮東將軍陳鎧,正站在五丈高崖之上,望著腳下的軍營,這是他每天的例行,以他的六識,站在此處,剛好能夠覆蓋整座軍營,查探每一名軍士的行為。
陳鎧的模樣似一名耄耋老者,年紀卻隻有一百九十九歲,比起以粗豪軍漢形貌示人的鎮西將軍邊讓,還要小了十二歲。
武道修行,也在修脛骨肌肉,隨著境界的提升,形貌容姿也會減緩衰老,甚至做出一些輕微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