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楊恒記憶最深的便是乘舟和龐放在試煉場鬥戰時,更是直接將龐放擊殺當場。
事後雖然受審,卻安然度過,且那龐放的陰謀還被徹底揭穿,這一切可不能簡單的隻說他的運氣好,定然和乘舟這廝機變的能力有關。
此事之外,楊恒更記得那乘舟的對手劉豐和彭發,都與他一齊死在生死曆練之地,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楊恒當年就覺著很有可能三人遇在了一起,大打出手,有人死,有人被困。
如今這乘舟已經回來,楊恒更覺著那彭發和劉豐,說不得便就是乘舟所殺,想到這裏,楊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雖然當年乘舟從不主動害人,他楊恒也隻是因為包庇劉豐而得罪過乘舟,可如今已是兩年未見,楊恒可不敢保證這乘舟會不會主動來尋他麻煩,設計將他害死。
便是不設任何圈套,直接挑戰於他,無論是在荒獸領域的私鬥,還是在滅獸城的試煉場挑戰,以乘舟如今能製服雷同大教習的本事,要對付他也是輕而易舉。
想來想去,楊恒的冷汗也就越來越多,隻覺著最好的結果,就是乘舟在試煉場挑戰他,將他揍得半死,丟了大麵子,便算罷休。
而差一些的,自然是在荒獸領地與他私鬥了,這般要殺他,更是簡單。不過私鬥總算有個見證,若是乘舟想封人口舌,連六字營的師兄都瞞住,以乘舟的本事,定然能想到法子,偷偷將自己給殺了,卻讓人尋不到任何證據。
楊恒越想越怕,沒有回自己的十七字營,反而稀裏糊塗走到了滅獸城的大街之上。此時天色雖然已經很晚,但今夜一眾弟子和營衛、教習們剛從生死曆練之地回來的日子,且這一回去那生死曆練之地,除了人緣不怎麼好的營將方升之外。並無一人被困其中,也無一人隕落其中,隻有些許受傷的弟子、營衛。
因此大多數人都很興奮,加上明日又不用外出獵獸,因此城中也沒有宵禁。聽著街邊酒肆、茶鋪的歡鬧之聲,再看遠處那街邊甚至有賣藝雜耍的武者家眷在表演著什麼,楊恒心中也稍稍有了計較。
其一,便是野外獵獸,無論什麼狀況,都絕不落單。其二。或許主動挑戰乘舟。在試煉場中。單獨在乘舟麵前認栽,讓他打一頓出氣,隻說自己在那生死曆練之地的林中也受盡了一個野人之苦,說不得乘舟也就罷了。
如此雙管齊下。再熬上半年,離開滅獸營後,就萬事大吉,至於薑秀,自己便和師父明說,看看師父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法子。他是不敢用之前想好的法子,對付胖子燕興,再救之,以博取薑秀好感了。
楊恒打定主意。四下看看,忽而想到去尋那律營的師父羅烈,看看他有什麼說法,羅烈性子比較直一些,與他說話。楊恒覺著自己更加自如,能夠套出一些話來。而那東門守衛營營將多名師父,雖然也很欣賞自己,但他心思敏銳,雖說一些看待事情的想法和自己相近,可他對滅獸營那是絕對的忠誠,早先雖然因為自己的言辭,他也不喜乘舟,但如今乘舟歸來立下大功,多名師父未必還會厭惡乘舟。
楊恒覺著自己在多名麵前若是稍顯對乘舟不滿,多名定然能夠瞧得出來,說不得還要訓自己一頓,若是顯得對乘舟讚賞有加,一改以往態度,隻說自己當初和乘舟有所誤會,多名說不得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誠心如此。
而這些,在麵對羅烈時,便沒有這般麻煩,隻需要先觀羅烈師父對乘舟的態度,隨後在跟著師父一起表明觀念,自然會得到羅烈師父的讚賞,隨後再套些話出來,看看這乘舟如今的本事到底有多厲害。
打定了主意,楊恒這便看準了方向,大踏步的向律營行去。
…………
與此同時,滅獸城的一間酒肆之中,十字營的幾個弟子正自歡聚,時而說那救下滅獸城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時而說這一個月在生死曆練之地的收獲。
卻忽然聽見鄰桌弟子道:“你們不知道麼,那少年是乘舟啊。”
“乘舟?”哪個乘舟,十字營的一名弟子問道。
“兩年前被困在生死曆練之地的乘舟啊,當年還在試煉場擊殺龐放,後被發覺是龐放被人陷害服下毒藥發了狂,先要殺乘舟,乘舟才將他擊殺。”鄰桌弟子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