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沒站穩就被眼前兩個人推倒在了地上。
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兩人。
看穿著,這兩人應該就是祥叔嘴裏說的女傭。
“我還以為什麼貨色呢?也不過如此。”
“不會是個傻子吧?難怪少爺聽到裴總給他安排了一個新娘,連夜就出國處理公事了。”
兩個女傭嗤笑一聲。
夏繁星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裴,裴爺他出國了?去多,多久?”
聽到夏繁星開口,兩個女人鄙視嘖嘖兩聲。
“居然是個結巴!就你這樣也配嫁給少爺?還想知道少爺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想誘惑少爺嗎?”
說著,女傭氣憤的推開了夏繁星。
“我勸你少做夢!少爺每次出國短則十天半個月天,長則一年半載,我估計你和前麵三位新娘一樣,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另一個女傭用力戳了戳夏繁星的腦門。
夏繁星吃痛的捂著頭,心裏卻鬆了一口氣,裴默克妻,隻要她見不到裴默,或許她就不用死了!
就算是要她做免費的女傭也沒關係,反正她在許家早已經習慣了。
她小聲道,“我,我知道了。”
女傭看夏繁星實在是膽小怕事,無聊的冷哼一聲,“真沒意思。”
說完,兩人就走了。
夏繁星撐起身體,環顧四周才發現,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灰冷的色調,充滿了強硬和寒意。
一定是裴默的房間。
她站在房中,發現整個房間都沒有一張裴默的照片。
裴默到底長什麼樣?
他好像一向很神秘,也不喜歡上新聞。
網上雖然有他的照片,可都很模糊,隻是依稀能看出一個冷峻危險的輪廓。
這讓她光是想到裴默這個名字都不顫而栗。
來不及細想,夏繁星已經累得渾身無力了。
她洗好澡準備睡覺,不敢睡床就躺在了沙發上,可是沙發睡得好難受,她盯著那張大床,光是看就知道一定很舒服。
裴默不在,她偷偷睡一下應該沒關係。
等她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好舒服。
輕輕一嗅還有特別的氣息在上麵,讓人覺得暖暖的,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好好聞,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洗衣液。
不知不覺,夏繁星沉沉睡去。
第二天,房門被女傭用力推開,女傭一看夏繁星睡在裴默床上,氣得拽著她頭發就拖到了地上。
“都幾點了!還不去給夫人問安?”
“我,我馬上就好。”夏繁星疼的眼底含淚。
女傭鬆開夏繁星,冷哼道,“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夏繁星麻利的換上衣服下了樓。
一進客廳,她便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位貴氣的婦人。
是裴默的繼母鄭秋茹。
鄭秋茹一身淺藍真絲長裙,眼眸打量夏繁星片刻後,美豔風韻的臉上露出輕蔑一笑。
“許家就是這麼教你給長輩問安的嗎?”
說著,夏繁星手裏多了一杯茶。
她不得不上前彎腰道,“夫人,喝,喝茶。”
鄭秋茹掩唇淡淡嗤笑,居然是個結巴。
結巴好啊,無權無勢,上不了台麵,讓裴默一輩子被恥笑!
裴默掌權,弄得她和他爸爸都要看他眼色做事。
公事上對付不了他,那就從家事上下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為兒子的裴默隻能接受。
就算前麵三個女人被裴默處理了又如何?
隻要有錢,她就能找到聽話的女人!
現在,就希望眼前的死結巴能派上點用場。
鄭秋茹掃了一眼夏繁星,立威道,“在裴家,新媳婦可不是這麼奉茶的。”
她手一揮,女傭上前對著夏繁星的腿踢了一腳。
撲通一聲,夏繁星跪在了地上,膝頭疼的發麻,她卻隻能咬著牙端著茶。
“夫人,喝,喝茶。”
鄭秋茹漫不經心摸了摸新買的戒指,過了許久才端過夏繁星手裏的茶。
一口沒喝,重重的放在了桌角上,反倒是警告盯著夏繁星。
“既然許家收了錢,你就要記住在這個家應該聽誰的,以後裴默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向我如實彙報,否則你就和前麵三個新娘一樣下場。”
鄭秋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夏繁星一驚,是讓她做間諜?
監視裴默?
裴默什麼人?怎麼可能被她監視?
而且她也不會做間諜,可是她不想死。
她隻能膽小的點頭,“是。夫人。”
鄭秋茹得逞笑了笑,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阿梅,好好教教她規矩。”
“是,夫人。”阿梅露出陰笑。
夏繁星渾身發抖,頓時覺得以後的日子絕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