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獄場,一向戒備森嚴。但大約半個月前,一群哭得天昏地暗的獄卒吵鬧著來到東方麵前,哭訴著說東方豆蔻劫走了獄場裏兩個要犯。在眾人完全不相信的目光中,為首的獄卒顫顫巍巍地帶大家來到了一個法陣麵前。因此,據說,東方家的廢柴祭祀不僅劫走兩名囚犯,並且用結界困住所有獄卒,將消息封鎖了半個月有餘。
為此,巫族上下忙亂了腳步。不僅要針對豆蔻此次的事件做評斷,還要加強巫族的守衛。按照東方親自昭告族民的告示內容,每一層監牢的守衛都增加了至少一倍。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就來什麼。在東方耐著性子安撫好一大群哭哭啼啼毫無鬥誌的獄卒,將事情平定不過半月,巫族獄場即將迎來一場秘密的入室行竊案件,隻不過那一大群當事人暫時還無所察覺而已。
“我不覺得我們能成功。”夕顏理了理身上的各種開鎖工具,偷偷摸摸地匍匐在豆蔻身邊。
“拜托,我們隻是去偷東西而已。”豆蔻刻意壓低聲音:“以你的技術,還有你偷不到的東西嗎?”
“以我的技術當然是沒問題。”夕顏睨向身邊十分激動的連煜,表情有些擔心:“我一向都是獨幹,第一次跟累贅一起行動。”
“我跟你保證,他絕對不是問題。”豆蔻將連煜抬得過高的腦袋使勁往草叢裏按,低下頭盡量不讓巡邏發現自己:“我以他的性命保證,他絕對不會添麻煩。對麼,連煜?”笑眯眯地看向連煜,後者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呆呆地點了點頭。
現在,獄場的守衛全麵很多,不僅在巡邏期間不留空隙,獄場頂部也有能量光照亮方圓百米。半月前,她拖家帶口都能輕易進去,現在,隻身一人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無視夕顏投來的擔心的眼神,豆蔻胸有成竹地將小狼拎出來:“所以,我帶來了應急方案。”
“唉。”小狼稚嫩的聲音摻雜了一些無奈:“我想念執初啊……最近一直是我和執初、阿暖三方配合,少了一個都覺得不自在。”
豆蔻不爽地撅嘴:“真的嗎?裏麵有你們家族的罪人,你打算在這裏傷春悲秋嗎?”
“咦?”小狼瞬間精神百倍:“原來是在這裏啊,難怪你這麼篤定。”小爪探了探地麵,小狼胸有成竹地轉過頭:“包在我身上了。”嵌在額頭正中的眼睛突然睜開,一股莫名的氣場包裹住在場的所有人。
“是這裏麼?”黑暗的甬道盡頭傳來細語聲。
“是的吧?”另一道聲音不怎麼自信地附和著。
“那這裏為什麼那麼暗?”豆蔻死死抓住小狼的爪子:“我們來到第幾層了?”
“第二層。”連煜摸摸索索地來到眾人身邊:“上次我在這裏留了標記,再往前走一段,就到煞的牢房了。”
“啥?”忙著適應黑暗的夕顏不滿地抱怨:“什麼破名字。”
“煞氣的煞,不是啥。”連煜拿出一罐螢火蟲,照亮了一方角落,指向牆壁上一處不明顯的標記:“我讓他接應我,後來又改變主意,給他偷偷傳了消息,讓他留在這裏探聽那樣東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