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糾紛
索易聒為科室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時，由於不懂管理，業務不熟練，小的差錯不斷，在科室的威信也越來越差。很多人都到俞艾那裏去告狀，因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加上很多關係需要協調、照顧到，她不想惹是生非的，隻能先維持現狀，先穩定大局再說。索易聒對科室工作的事不是很上心，對搞小動作卻是很感興趣，他不停地催促那個外國佬趕緊把對武新淦、俞艾不利的情報搞出來。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知是老天有眼還是因果報應，索易聒在給一位老人做心髒搭橋手術後，還不到24小時，病人突然病情惡化，經搶救無效死亡。
病人的兒子歐陽衝是做古玩生意的，在恩澤市小有名氣，也結交了社會上的各色人事，他找了幾個紋著身的人，要找索易聒說清楚，要討個說法，剛一見麵，歐陽衝就質問索易聒：“你不是大了保票了嗎，你不是說沒事嗎！”
索易聒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歐陽大哥你別生氣，您先請坐。您聽我給你解釋。”
歐陽衝用手指點著索易聒的鼻子說：“你說，你給我好好說，你今天要不給我說清楚了，老子跟你沒完。”
索易聒漲紅了臉，額頭上滲出了汗，哭喪著個臉說：“大哥，這不能怪我啊，這是手術並發症。再說，當時跟你談話時也提到了，你不是都簽了字了嗎。”
歐陽衝一拳打到他的前胸，氣洶洶地說：“放你娘的屁，簽了字你就把人治死啊，你咋不把你爹治死呢。”
聽到這邊有打鬥的聲音，科室的幾個大夫，不得不過來勸架。被拉開的索易聒嚇得趕緊躲了起來。
武新淦將這一消息，及時告訴了彥倪。
彥倪經多方打聽，找到一位跟歐陽衝很熟的朋友去給他送信。送信的人說，“索易聒是醫院最沒水平、醫療技術最差的醫生，老人的不幸離世，都是索易聒一手造成的，是典型的醫療事故。要先派人到醫院去鬧，去討說法，要求醫院交出殺人凶手。”
歐陽衝說很客氣地對來人說：“我去找過他了。他說是手術並發症，並且我在手術同意書上都簽了字了。”
送信的說：“簽字算什麼，你就說醫學的事你不懂，不簽字就不給做手術，是他們糊弄了你才簽的字。人死不能複生。不讓他們償命也得讓他們賠錢。現在是打鬧大賠小鬧小賠不鬧不賠。”
歐陽衝抑製著心中的巨大悲痛，跟幾個好哥們商量，這次一定要到醫院去鬧，去討說法。鬧的主要方式是造聲勢，絕對不能打人、砸東西。隻要打了人、咂了東西，有理也變成沒理了。鬧不好還會被派出所給抓起來了。
歐陽衝組織了男女老少幾百口人到醫院去鬧。他們打起了寫有“懲治殺人凶手索易聒”的白布黑字的橫幅。女人們哭天喊地，男人們吵鬧呼喊。幾百號人湧到病房樓前，擺起了花圈，燒起了黃紙，把醫院弄得一團糟。
他們在樓前頭鬧夠了，就一窩蜂的湧到心外科病房裏。他們還沒有把死者移走，以此來要挾醫院，給醫院施壓。他們這一鬧，弄得整個心外科的病人也不得安寧，使很多病人及病人家屬對醫院也產生了很大的意見。他們還衝到行政辦公區，找醫院領導討說法。醫院領導派出分管醫療的副院長張興峰出麵協調、做工作，處理這場醫患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