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妙計唬兔兒 滿堂盡歡心(1 / 2)

卻說,君子一劍寒光起,堂中大眾盡駭然!

月娥大呼一聲‘哥哥饒命’,便閃生擋在夫君麵前,哽咽道:“大兄饒我夫君,這一切都是月兒毒計!那日,月娥趁夫君醉酒,就取了夫君元陽,並哄騙說,是他悔我清白哩!求大兄饒我夫君,要殺就殺了月兒吧。”

大眾聞言驚訝,百福收了心劍,斂袖道:“此話當真?”月娥哽咽道:“千真萬確,求大兄饒他。”張逸上前道:“妹妹休得胡言!是不是那廝逼你說哩?”

金蟬起身厲道:“你說甚?我張金蟬就是小人,也做不了這種勾當。”語畢,指著月娥厲道:“賤婢使計害我!險些毀了我兄弟情義!你這般心性,怎入我張家大門,且去,這婚不結了。”語畢,拂衣走出大堂。

妹妹聽後暗笑,表兄聞得麵紅。

片刻之後,見堂中大眾皆不說話,張逸拉起‘好妹’,一旁道:“妹妹怎麼這般糊塗?那廝有什麼好哩?唉,你讓愚兄顏麵何在啊。”

聞他話語,大眾強忍笑意,月娥泣道:“這姻緣之事,誰又曉得?爹爹娘親去的早,家中就哥哥一人,好不容易有了這樁婚事,又讓哥哥毀哩。《女經》有雲:夫命不可違,若逆陰陽亂。也罷,該我月娥命苦。夫君,我便去了!”語畢,拿出月光短劍,欲當堂自刎!

張逸聞言心慌,一掌打落短劍,把臂道:“妹妹莫尋短劍,這婚事我應下便是。”月娥大喜,抱道:“真哩?可是夫君現在不願意哩。”張逸小聲道:“隻要哥哥一句話,那廝怎敢忤逆?妹妹莫提‘計取元陽’之事,容我去哥哥那兒,說說好話。”

你看他話完,斂了斂衣袖,三兩步來到百福麵前,說道:“哥哥,可否借一步說話?”百福暗笑道:“賢弟啊,什麼話當堂不能說啊?”

張逸麵紅,強拉著大兄走出大堂,見四下無人,說道:“哥啊,如何是好?”君子裝糊塗道:“什麼如何是好?”張逸道:“我是說成親之事。”

百福撫須道:“你不同意,三弟也不同意,這婚事怎成?”張逸笑道:“妹妹能嫁三弟,是他福氣!我覺得此樁婚事甚好,一來親上加親,二嘛也要給星君些顏麵是吧?”

百福把臂道:“今日賢弟倒是反複無常啊,剛才還說不同意,現在怎就同意了?星君雖貴為上仙,但她還管不了我張家事。月兒用計哄騙三弟,的確不怎麼光明啊。”

張逸訕訕道:“哥哥所言甚是。好妹一生孤苦,沒受過聖賢教誨,就是剛才那句《女經》,還是臨時學來的。雖然不怎麼光明,但她也是情至深,心之切,其本性還是善良哩。等她入了咱家,讓嫂嫂好好教訓便是。愚弟覺得,不如就成全了他們,三弟不是也說了,他們情投意合哩!”

百福聞兔兒好話說盡,就不在戲他,含笑道:“細細想來也對。難得一家人能入一家門,不過三弟那關怎過?他現在可惱著哩!”張逸見事已成,歡喜道:“他那好說,隻要哥哥一聲命下,他敢不從?”

百福笑道:“話雖如此,但還是要勸勸哩。不然,就是成了婚,月妹也要受他欺淩。到時候,我們兄弟雖是一家,但也不好管他內房之事。是打是罵,還不是三弟一人做主?假如他在你這受氣,回去還不拿月妹報仇!怎麼得了啊!”

火兔心中一涼,禮道:“好妹百年孤苦,斷不能因我再毀了萬年。哥哥教我。”百福見妙計已成,提指道:“正好愚兄有一雙全計。”張逸忙道:“是何計謀?”

百福教道:“你先去尋三弟說說好話,我再讓你嫂嫂說幾句,最後我再稍微一點,這婚事不就成了?”張逸愁道:“好計是好計,就是我那顏麵何存啊?”

百福笑道:“你說幾句好話,怎就傷了麵皮?你要是不說也罷,不過事後,嗬嗬,就跟我剛才所說那樣哩。”

張逸拂袖道:“罷了,為了好妹,損了就損了。哥哥先入堂計較,我去尋蟬弟過來。”

養心園內好風光,金蟬聞酒心舒暢。

暗讚吾妻賢良內,坐等野兔自上門。

張逸一路尋到養心園,見‘賢妹夫’正獨自吃著悶酒,猶豫片刻後,上前笑道:“好賢弟,當真讓愚兄好找啊?”

金蟬瞟他一眼,吃酒道:“你來作甚?可是修了哥哥大神通,準備打殺我哩?”張逸訕笑道:“嗬嗬,好弟弟真會說笑。愚兄怎會做出手足相殘之事?”金蟬冷笑道:“好弟弟?我可不敢當啊!剛才誰說的,要打我哩?”

張逸扶案坐下,舉杯道:“那不過是一時氣話,不當真、不當真,這杯酒,先給賢弟消消氣。”話完,隻聞金光一閃,酒灑刀落金蟬笑。

見他手撫金刀,冷笑道:“免了!你有話快說。”火兔暗壓怒火,賠笑道:“也沒什麼事,哥哥正在堂中商議婚事,讓我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