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大殿,早朝正在進行。自從頒布了科舉聖旨之後,定德帝一方麵任命殷嵩為首次科舉的主考官,使得科舉之事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另一方麵,就近幾日上諫奏折反對科舉之事的臣子進行強力的證明,此事非要如期舉行不可。
定德帝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坐在至高的位置,在這金鑾大殿之內,下麵這些人的行為動作全都看的清楚,但是他們出了金鑾殿,自己就很難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了。他們名為國之棟梁,其實他們有的心懷鬼胎,有的麻木不仁,有的趨炎附勢,少有的清正廉明之士則會受到他們的欺壓,難以一展才華。
皇儲之事一日比一日激烈,他們這些人早已結成不同的黨派,心裏都有各自扶持的幼主。世族權勢越來越大,難保他們之中有些人有不臣之心,所以世族勢力必要拔出,隻是這世族就如參天大樹,要想連根拔起還需要很大的付出,而科舉之事隻不過是要拔樹的準備工作。等到科舉選拔出新的賢能之士,他們多出身平常百姓之家,想必早就對名門貴族不存好感,到時候就必須得靠這些人,才能慢慢的把世家打壓下去了。
早朝例行參奏之事完畢之後,定德帝問:“殷愛卿,科舉之事籌備的怎麼樣了?”
殷嵩聽到皇上的詢問,上前一步,“回稟聖上,科舉之事九月十五就要如期進行,臣與劉大人等人連夜審議,此次考題擬定完畢,考場等事宜業已準備就緒。”
“嗯,此事就交由你和劉愛卿著力去辦,務必讓首次科舉力行不怠,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到,若有差池,唯你是問。”定德帝對殷嵩叮囑到,此事必須要成功舉行,不然自己這麼多天以來對老臣們反對之聲的打壓豈不是成了一場笑話。
“臣遵旨。”殷嵩拱手退會朝臣之列,往對麵安國公劉強那邊望去,而劉強作為回報對他投以一記不屑的眼神,這次定德帝為了堵住世家貴族的悠悠之口,將副主考官任命給劉強,他當時最是反對此事,在準備的過程中沒少使絆子。
“眾位愛卿,可還有要事啟奏?”
“臣等皆無事可奏。”眾臣齊聲而回。
定德帝唯一點頭,身旁的太監總管賀達察就高亢的喊出一聲“退朝~”。定德帝起身離開,眾臣跪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出了金鑾殿,安國公劉強一人獨自走在最前,幾位下臣追上他,道:“恭喜劉公啊,皇上可委派你主持這科舉之事啊。”
劉強頗為不屑地用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語氣帶酸的說:“何喜隻有呢?皇上現在一心重用寒門學士,”用眼神瞟了瞟走在左前方的殷嵩,“心中哪裏我們這麼皇親貴胄。”
跟上來的下臣其中之一連連搖頭對劉強的說辭表現出不讚同,“此事皇上並沒有將科舉之事全權交給殷大人,想必皇上還是心裏還是念著劉公的,同為世族的段大人和顧大人,可沒有劉公的麵子大啊。”
其他幾人聽完他的話,也紛紛點頭表示肯定。劉強聽完心裏頓時覺得舒服很多,也就不再做派,和他們一路上說著話走了。
走在後麵的平國公段楓延和寧國公顧承光把前麵幾人的話都聽在了耳中,段楓延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眯了眼朝著顧承光說了半句話:“這劉強帶兵打仗無人可擋。”
段楓延的意思他聽的清楚,諷刺劉強隻是有勇無謀的武將,顧承光聽了忍俊不禁,不過還是想探問下段楓延的意思:“聖上和殷嵩這麼大張旗鼓的準備科舉之事,不知段公對於此事意下如何呢?”
兩人都走到出了九華門,可以坐轎出宮了,段楓延就著顧承光的一問,說:“科舉之事,聖意已決,段某不敢妄議。顧公,段某先行一步了。”說罷就坐上了自家的小轎,轎簾一閉隔離了兩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