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宮中陷入了沉靜,沒有人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
德妃握著銀剪的手頓了一下後,一鬆手銀剪就掉到了地上,嚇得旁邊的江樺大呼一聲:“娘娘!”
德妃眼裏迸射出恨鐵不成鋼的火花,如同優雅的貓突然尖叫著露出尖牙,她已經是怒極,雙手氣的發抖,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鎮定,威嚴之中透著一絲失望,有些頹然道:“他在春香樓做什麼?”
其實德妃應該知道了袁衍江在青樓做什麼,這麼一問,心中還是對袁衍江抱著一絲希望的,但是跪在大殿中的探子們卻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道:“娘娘,大殿下他、他……”
“那個人是誰!”德妃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
後麵幾個探子都推了推領頭的那個,他不得已上前一步,回道:“回娘娘,那位姑娘叫飄飄。”
飄飄?一聽就是狐裏狐氣,德妃腦子中立馬閃現出一個妖媚的女人,纏著袁衍江不放。前幾天她剛剛才警示過袁衍江不要再和青樓女子糾纏不休,他答應的好好的,沒想到這一手栽培的兒子竟然來陽奉陰違這一招。
德妃的手握的緊緊的,咬牙道:“飄飄?去,立刻把大皇子找回來,說本宮要見他。另外,既然這個飄飄這麼不識好歹,就找個機會把她做了。”
“是。”幾個探子又往春香樓駛去。
此時夜幕降臨,深黑的天幕上月朗星稀。馬上就是元宵節,月亮有大又亮,周圍還有一層光暈,春香樓迎來了最佳的營業時間。春香樓中燈火通明,客人坐了滿滿一堂,一時間說話聲、器樂聲融合在一起,成為帝都夜中最亮的一道風景。
天字二號房中,袁衍江正夾了一筷子燒肉送進口中,肥而不膩入口即化,接著一杯桃花釀衝進了喉嚨,伴著飄飄悠揚婉轉、情意綿綿的琵琶聲,真是好不自在。
飄飄對著他嘴角含笑,暗送秋波,一副小女兒害羞的樣子讓袁衍江心癢難耐,就像是有無數隻小貓爪子在他的心上撓著癢癢。飄飄本就生的清秀靈韻,性格溫和淡雅,對袁衍江是百依百順小鳥依人。
恍惚的燭光下,飄飄的美顏直入袁衍江內心最底處,他猛然灌了幾口酒,借著酒勁走向了飄飄,一把將她拽入懷中,美人的一聲驚呼被他的嘴堵在了口中,悠揚的琵琶聲驟停。溫存了一會兒,袁衍江不耐地一掃桌麵上的酒菜,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室內一片狼藉。
這麼大的動靜引來了外麵人的注意,秋娘隔著門悄悄地問道:“江爺,裏麵出了什麼事?”
袁衍江將飄飄放在刷了紅漆的桌麵上,一雙手急性地解著飄飄身前的扣子,邊回道:“別來打擾爺,壞了爺的興致。”
秋娘若有了悟地掩嘴笑了笑,道:“江爺,你可一定要善待飄飄啊~秋娘就不打擾了。”
袁衍江張狂一笑,飄飄更是羞紅了臉,更是嬌豔動人。
秋娘纖腰一扭一扭地下樓去招呼其他客人,樓梯上竟遇到了幾個穿著不凡的人,麵生的很,正麵色倉皇地環顧四周,似乎是在找人。秋娘微微一怔,怕他們是來鬧事的,影響了春香樓的客人還好說,萬一打擾了天字一號房的那位,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帶著嬌嬈的笑,走上前去詢問:“爺,頭一次來我們春香樓吧,想找什麼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