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衍滄聽了千手的話,大吃一驚,道:“閣下想取我性命?”
千手不想再和他廢話,道:“聰明,老身便送你個痛快!”邊說邊四枚飛鏢從她劍袖中飛出,鏢鏢朝著袁衍滄的麵門射去。
袁衍滄也是身懷武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頭一偏,一枚飛鏢擦著他的鬢角過去,割破了一塊皮,傳來絲絲的疼痛感。可是千手的飛鏢不停,袁衍滄絲毫不敢懈怠,顧不得臉上的傷,道:“閣下為何要取我性命,招招狠辣,究竟是為何?”
千手冷笑一聲,道:“小子功夫不錯,竟然躲過了老身十二支鏢。接下來,老身就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要問緣由去了地下,再問閻王爺不遲!”
飛鏢有型,體積較大容易閃躲,這次千手從懷中掏出十跟銀針,一手發出去各個方向都有,袁衍滄終於是躲閃不及,肩頭和胸口各中了一針。飛針勁風十足,被袁衍滄閃躲過去的八支針都打入了他背後的青磚石牆中,而那兩針也都沒入了他的體內。
袁衍滄一手捂著胸口,麻木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來,他“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青紫色的血,望著千手不解道:“你在針上啐了毒?”
千手望著他漸漸癱軟下去的身體,道:“小子你也太不走運了些,老身的十支銀針隻有一隻上麵沾了奪命散,沒想到你就沒有躲過去。第一針算是替嫣然那丫頭討得公道,第二針算是了了老身的一個心願。六年前,你們袁氏剿滅慶合王餘孽,血洗沙城。從那之後,他就不見蹤影,不管是死,是活,老身都不會放過你!”
越來越多的血從袁衍滄的嘴中湧出來,那種心痛如絞的感覺讓他說不出話,癱軟在地上的身軀漸漸放鬆了下來,眼神中出現一種看破生死的淡然,他知道毒已入心必死無疑,他不奢求能活下來。
這個時刻,他眼前竟然出現了賢妃如花似錦的容顏,溫柔地望著他,道:“滄兒,母妃來接你了。”
他的虛影變成了一個孩童的樣子,像極了逝去的五皇子袁衍海,投向了賢妃的懷抱。母子二人攜手,往前麵幽深的地方走,突然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道:“二殿下,我原諒你了!”
袁衍滄和賢妃聞言都回過頭去,那個少女正是嫣然,他滿懷歉意地朝著她一笑,想掙開賢妃的手,過去再說一聲“對不起”。賢妃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嫩的玉手撫摸著他的嫩嫩的小臉,道:“好了滄兒,我們該走了。”
等他再回過頭看向少女的方向時,少女已經不在了。他重新恢複了平靜的心情,與賢妃一起走向了那最深最深的幽暗中。
千手看著袁衍滄斷了氣,將手中一個盛過奪命散的空瓶子扔進了牢房中,造成一種袁衍滄服毒自殺的假象。趁著還沒被發現,千手逃離了宗人府,等她回到小院時,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她趁著月色開了房門上的鎖,看了嫣然一眼,才回房休息。
就在她走後不久,宗人府外交接班的侍衛發現原來的弟兄們都被人打暈了,才知道發生了大事,速度派人去通知了侍衛總領高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