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哪裏不懂袁衍江的意思,可今時不同往日,她腹中的胎兒再過兩個多月就要臨盆,若此時迷情縱欲太過危險,兩手微微用力推開了袁衍江貼在她身上的手,偏過頭去低聲嬌道:“爺,飄飄身懷六甲,已經不能伺候爺了。”
袁衍江也不是輕重不分的人,重新見到飄飄他已經很滿足,更何況上天待他不薄,竟然還給他留著這麼一份驚喜,他珍惜還來不及呢!不過想到他和飄飄重逢的過程,心中竟然隱隱有些不安。他一回帝都就派人去天香樓打聽飄飄的消息,秋娘隻道飄飄從他離開那夜就消失不見,再無影蹤。
後來他有私下裏動用親兵,在帝都城中搜索打聽,一直沒有飄飄的消息。直到今天一早,裕親王府的侍衛去了他和側妃張怡蓉的院子,說是在門前發現了一封信,上麵寫著“裕親王親啟”五個字,送信的人已經不知蹤影,應該是趁著夜間眾人熟睡之際,將這封信放到了門口。
當著側妃張怡蓉的麵,袁衍江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撕開了信封,他下意識地先去看信的最後落款,看看到底是誰寫了這封信。當他看到最後是“飄飄敬上”的時候,心跳漏跳了一拍,將信草草疊好又塞進了信封中,道:“是些無聊的百姓寫的鳴冤信,不看也罷。”
說完這句話他卻把信塞到了袖子裏,直到出了側妃的院子回到他自己的書房,才又拿出來看信的內容,信上一手蠅頭小楷寫的漂亮,裏麵的包含著飄飄對他的思念和一行她所在的地址。看完之後,袁衍江就謹慎地將信燒掉了,腦海裏一直重複著信裏的那句:“”
他下朝之後匆匆回府換上了便裝,隻道是與安國公家公子有約在身,就按照信上的地址尋了來。他本來還懷疑是不軌之人用的奸計,所以特意帶上了萬份警覺,沒曾想真的這這個名不經傳的僻靜小院中見到了飄飄。
袁衍江又想起那封信,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正色問道:“飄飄,那封信可是你寫給我的?”
飄飄點了點頭,又羞紅了臉,俏生生地回道:“是奴寫的。‘君當作磐石,妾當如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就是飄飄對爺的心意,爺看到了麼?”
袁衍江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複又問道:“嗯,我相信。不過這封信是誰讓你寫的?這段時間,又是誰在照顧你?”
看著他凝重的神色,飄飄也帶了些忐忑,一本正經地回道:“爺,你還記得你最後一次離開春香樓嗎?那天晚上飄飄房裏來了刺客,可是又不知怎麼刺客都死了。後來飄飄就被秋娘安排到了這間宅院,說是讓我在這避避風頭。就在這兩日,秋娘又來看飄飄,說爺去春香樓找飄飄的事,問飄飄是否還願意跟著爺。飄飄自然是願意的,就寫了份信讓她帶給爺。有什麼問題嗎?”
袁衍江怕飄飄擔心,搖了搖頭,心中卻想:秋娘,原來竟小看了她,看來有必要去查查這個秋娘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