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揮灑著最後一絲餘暉,映的西方的天空橙紅一片。有成群結隊的雁群飛過天際,離開這一日涼過一日的北方。
裕親王府,袁衍江和皇妃段萍敏、側妃張怡蓉正在享用晚膳,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隻不過這三人各有所思,再難得的美味吃起來也味同嚼蠟。吃著吃著,袁衍江身邊的侍從嶽青突然從外麵進來,附在袁衍江耳邊說了兩句話。
一瞬間袁衍江滿臉喜色幾乎遮掩不住,從主位上站起來,迎著那兩位皇妃不解的目光,道:“軍中出了些事,本王要速速趕往軍中,如果事態嚴重還要留宿軍中,兩位王妃不必等我,就提前歇息吧。”
段萍敏眸間閃過一絲懷疑,很快消失不見,故作賢良地囑咐道:“夜間寒冷,王爺一定保重身體。”
而側妃張怡蓉則表現得一副依依不舍,想要出言挽留又不敢耽誤軍情,隻弱弱地說了句:“王爺,怡蓉等你回來。”
袁衍江根本沒心思理會那二人的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就風馳電掣般離開了王府,留下側妃張怡蓉癡戀地望著他的背影,欲語還休。
段萍敏看她那副樣子,冷笑一聲,道:“妹妹,別費那麼感情了,你即使站在那裏望穿秋水,王爺今夜也不會回來了。”
“姐姐,你如何得知軍中是有大事,王爺回不來?”張怡蓉還一副將信將疑的問道。
段萍敏看也不看她,臉上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語氣冰冷道:“我如何得知?嗬嗬,因為那袁衍江的心根本就不在你我二人身上。”
張怡蓉聽她直呼袁衍江的名字,驚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道:“姐姐,你……”
段萍敏淩厲地目光掃過張怡蓉的慘白的花容,心裏又氣又恨,咬牙切齒道:“白長了一副好皮相,連王爺的心都守不住,真是廢物!如今太平盛世,哪裏來的緊急軍情,恐怕今夜是那個小賤-人的臨盆之日。”
聽到的信息太過震驚,張怡蓉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氣,麵上早已慘敗一片,淚水決提般奔湧而出。
“啊——嗯——呃——”
“夫人再用力啊,不用力孩子根本出不來啊!”
飄飄兩手抓著身下的棉被,一張花容月貌的臉疼得漲紅,汗水不斷地從她額頭上流下,她從來都不知道生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從下午開始,腹部就開始一陣陣地抽痛,從一開始的半個時辰一次的頻率,漸漸縮短成接連不斷的疼,每一次的疼痛都像要掏空她體內所有的力氣,除了痛她已經別無感覺。產婆說她要生了,她匆匆派人去通知了袁衍江。
夕陽已經落下地平線,外麵已經漆黑一片,飄飄隻覺得身體內的能量一點點的流失,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哆哆嗦嗦道:“我、我沒勁了,生、生不了了。”
產婆一直密切地觀察著她的情況,焦急道:“夫人頭胎就是難生,你這樣可不行,再不生會把小主子憋死的,快點用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