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水井裏打撈起屍體的事情如颶風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學士府,人們聽到這個消息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個都很好奇,私下裏猜測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有人認為是意外,有些嗅覺靈敏的人卻覺得事情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簡單,一時間人心惶惶。
管家殷域在接到消息的第一刻,心中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心中惴惴不安,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後院。
他推開圍在四周看熱鬧的人們,努力擠到人們圍成的圈內,當他看到那身熟悉的淡紫色衣袍的時候,他的腦袋就“轟”地一聲,感覺天翻地覆,整個世界都倒塌了。一瞬間的雙腿失去了力量,身體感覺都被抽空了,管家軟軟地跪倒在了屍體旁邊。
他抱著一絲僥幸,用顫巍巍的手輕輕地掀開了覆在屍體上的那條絲帕,心中變祈禱邊鼓起勇氣放眼瞧去。這一看卻連心底的最後一絲希望都被破滅了。即使那是張被水泡的發脹的麵容,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他確信無疑,眼前這具屍體正那是他朝夕相處的妻子。一霎間,他仿佛妻子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在眼前,之前種種和妻子的甜蜜影像一一從眼前閃過。他多麼不想失去心愛的妻子,可是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溫柔賢惠的妻子再也不能陪他繼續走以後的路了,七尺男兒,流血不流淚,可在這一刻,他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管家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兩頰生涼,兩行悲痛的眼淚不受控製的下巴上滾落下來。
“管家,節哀順變吧,不要太難過了。”
“是啊,秋月已經去了,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周圍的下人們見到殷域悲痛欲絕的樣子,內心都深受觸動,心生同情,不斷地開導管家。可是開導是一回事,那種真真切切失去的痛苦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些人都不會體會到他的心情,,他仿佛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已經分崩離析,心痛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也是止不住地流。
過了片刻,嫣然突然出現在後院,眾人都忙著給她行禮,中間讓出了一條路,正好可以看到管家跪在秋月身邊哭泣的場景。嫣然見狀眼眶突然一酸,忍不住地淚流滿麵,她想不到昨日還喜笑盈盈的秋月,怎麼就在這一夕之間就化成了一具了無生氣的屍體。
嫣然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管家跟前,一手拿著帕子輕輕地拭了拭眼角的淚。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嫣然首先去了殷夫人所在的鬆鶴居。已經獲悉消息的殷夫人,早就已經泣不成聲,她沒想到昨日打發秋月去永和堂,這一去居然是她們主仆二人的最後一次告別,如若讓她重新選擇,她一定不會派秋月去那,殷夫人也不能接受自己的貼身侍女突然離世的消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嫣然勸慰了殷夫人一會兒,又因著殷夫人病體纏身不能下床,便交代嫣然代之來後院看看情況。她從來沒有見過管家殷域傷心失落的樣子,見他沉悶不言隻是默默地在那止不住流淚,忍不住低聲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