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新化的妝容而引起的尷尬,使得室內一片寂靜,靜得嫣然都能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她帶著幾分慌張的端起桌上的茶,輕嘬了幾口。
袁衍波也接著優雅地端起茶水,相比於嫣然的慌亂,他更像是在品評。茶水在他的手上得到了升華,無論是聞茶香、還是觀茶色,每一樣都透出一股別態的風-流俊雅。
“啪”。
袁衍波將茶杯穩妥地放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不再糾結於嫣然妝容的問題,而是帶著幾分取笑之意,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剛學琴的孩童在彈奏,這個水準可不該是你的。滿腔‘剪不斷理還亂’的哀怨和憂愁,是怎麼回事?”
嫣然的尷尬增加了幾分,她豈能聽不出袁衍波言語之中的取消之意,不過他說的很對,方才的那段琴聲不是有失水準,簡直是大大的有失水準,難為情道:“嫣然失態了,還望殿下不要見怪。不過嫣然之所以這樣,的確是心中有事,還要請殿下幫忙出謀劃策。”
袁衍波聞言抬眸,似乎早就在等她這句話,聲音不疾不徐還是一片淡然無波,問道:“嗯,你且說說究竟是什麼事?”
聽到他的詢問,嫣然心中充斥著一股踏實的感覺,仿佛有了他的幫助,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所以也不再隱瞞,直截了當道:“嫣然想去雲海國,殿下可有什麼辦法?”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嫣然這麼說,可能會大吃一驚,覺得嫣然是一時衝動才做出這麼荒謬的決定,可袁衍波偏偏沒有,一如既往的沉穩淡然,這或許是跟他多年的韜光養晦才培養出來的定性有關吧,隻淡淡地問了一句:“雲海國離帝都萬裏之遙,哪怕是禦馬疾行個來回,少說也得月餘。你想去雲海國,這是為何?”
嫣然將昨日裏諸葛早替殷夫人診脈,以及殷嵩不同意她去雲海國的事情通通闡述了一遍。說話期間她眼睛一直不離袁衍波身上,而袁衍波聽完之後,也是淡淡地道:“殷大人說的很對,你的確不該去雲海國。”
“為什麼?”嫣然似乎沒想到袁衍波也會這麼說,一臉的不可置信。
袁衍波將原因分析了下,大體和殷嵩分析的一樣,可這原因顯然不被嫣然接受。他看著嫣然的臉上越來越失望,心頭抽痛了一下,忍不住話鋒一轉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嫣然迫不及待地問道。
看著她那重新亮起來的眸子,袁衍波臉上帶上了幾分笑意,道:“還有一個月就是雲海國國王的壽辰。多炎陛下雖然年輕,但是今年是他登基的第一年,父皇打算派使者過去為多炎陛下祝壽。如果你能說動父皇派你為使著,那你既可以正大光明地去雲海國,又不需要害怕殷大人阻攔你了。”
“可是這種事情,皇上怎麼可能交給我一個女子去做?”嫣然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