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傳出袁衍波清朗的笑聲,外麵冒著小雪還在挖坑的侍衛們,似乎收到了那笑聲的感染,神情也變得輕鬆起來,更加賣力地幹活。
袁衍波笑了好久,嫣然被他笑得很不好意思,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有那麼好笑嗎?別笑了!”
袁衍波平靜下來,將玉扳指又帶回了手上,道:“之前的虎符的確是虎形的信物,可是真正的虎符在曆朝曆代的傳承中丟失了,無人知道虎符的下落。可是統領兵士還是需要新的信物,所以高祖在開國之時,就用身上的這枚羊脂玉扳指做了信物。”
“那真正的虎符若再出現,還會有調動兵馬的功效嗎?”嫣然問道。
袁衍波搖了搖頭,道:“瑞朝的將士隻會認這枚羊脂玉扳指,即使前朝的虎符再現,也不可能調動一分一毫的兵馬。劉成釗之所以盡快地下定決心,對我下手,很可能就是之前看到了我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這東西縱使他人不識,劉成釗卻不可能不熟悉。”
有了虎符的袁衍波,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他在定德帝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是至親至信之人,定德帝也不會將可以號動天龍國兵馬的虎符交給袁衍波。而這個現象,正是劉成釗最不想看到的。這樣看來,袁衍江再皇位之爭中的勝算大大減少,即使他心裏本來沒有斬草除根的念頭,可在看到羊脂玉扳指的那一刻,他一定是下定了殺心。
嫣然緊皺著眉頭,看著那羊脂玉扳指的表情特別凝重,聲音中透出大大的不喜,道:“殿下,嫣然不想其他人認出這枚羊脂玉扳指,安全起見還是收起來吧。”
袁衍波雖然覺得嫣然的顧慮是多此一舉,不過為了安定她的心,還是依言將羊脂玉扳指又褪了下來,交到嫣然的手中,道:“既然皇妃這麼多不放心,那就勞煩皇妃代為收管,等回帝都之後,再還給為夫。”
“誰要管你,沒個正經。”嘴裏雖然抱怨,嫣然卻接過那羊脂玉扳指,收到了貼身的荷包中。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遠處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一個出去尋找其他載人馬車的侍衛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離得袁衍波的馬車十米遠的地方,倏然勒馬立定,對著車外的小賢子道:“賢公公,皇妃可在?”
小賢子點了點頭,屈手往身後一指,道:“殿下和皇妃皆在馬車之中。”
那侍衛下了馬,漸漸地靠近馬車,道:“請賢公公代為通傳。”
話音剛落,馬車內就傳出嫣然帶著幾分期待的聲音,問道:“本宮在此,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皇妃,卑職發現了那些馬車,莫大人等人已經駕車往這邊趕過來了。”侍衛恭敬地回道。
嫣然滿臉掩不住的驚喜,忍不住推開了馬車的窗戶,問起了詳細的情況。而那侍衛也一板一眼地回答地清楚,原來是與她類似的情況,趕車的人受了迷煙的影響,昏迷了過去,而車內的人大多卸下了一身的疲憊在車內睡了過去,對外麵發生的事情絲毫沒有察覺,隻由得馬車自行前進,不知不覺間就與嫣然的馬車走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