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羅網?”吳子軒明白了謝穎的所指,他點了點頭:“阿姨,你說的也對,不過,這自投羅網也未必,起碼一點,你報了案,人家也會管一管啊,你瞧,再怎麼說,人家派出所也是幹實事的啊。”
要說吳子軒還是挺相信自己判斷的,隻是他也明白,看似簡單問題的背後往往是波濤洶湧,誰也無法將其掌控。
“吳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是你要知道,縱然我們報了案,他們肯幫我們的忙,但他們也隻會將那幫混混關押幾天,然後罰一點錢了事,等到將他們放了出來,這幫人也是惡習難改,上一回,上一回……”冷依琳說著,她的話不由結結巴巴起來。
冷依琳的表情,吳子軒看在眼中,她之所以這樣,看樣子定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你怎麼了?”他關切的問。
“沒什麼。”冷依琳低下了頭。
“沒事就好。”他安慰道。
他雖然給了人家安慰,但冷依琳的表情卻讓他生疑,其實,他也是好奇,一般來說,有好奇心的人碰上好奇的事情,總是尋根問底的,他也不例外。
“對了,冷依琳,你怎麼了?你剛才說上一回,上一回是怎麼一回事情啊?”吳子軒補充問道。
冷依琳稍微鎮定了一下,她將雙手放在胸前,她似心有餘悸,不過還是道:“上一回,上一回……”
“沒事,你慢慢說。”吳子軒投給了她鼓勵的目光。
“是這樣,上一回我們村裏的張叔叔栽在了韓濤的手裏,他報了案,然後韓濤被抓了,還被罰了200塊錢,可是沒有幾天,派出所的人就將他們給放了出來,韓濤一出來,就帶著幾個小混混直奔張叔叔的家,他們一見麵便二話不說的就給張叔叔一頓毒打,打完了,韓濤還得意洋洋到,派出所的那個什麼所長是他的結拜兄弟,他將他們做關押,隻是做做樣子。那一回,張叔叔被打斷了一條胳膊,在醫院裏還住了一個多月……”
冷依琳沒有說完,但吳子軒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或者,這不去報案是她們自我保護的意識,隻是,就她們娘倆來說,如果不去報案的話,這豈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如果真如冷依琳所說,這後果還真的是挺嚴重,因為,做混混的是不會講道理的,雖說混江湖的有時候很講義氣,但多半而言,講究的還是利益,很多的時候,利益就是親爹親娘。而韓濤正有冷雲欠他們錢財的理由,或者,謝穎冷依琳兩人就是他們預先設計的陷阱。
“那你們?”吳子軒不由皺起了眉頭。
“吳兄弟,這怪不得任何人啊,隻能怪我們娘倆兒命苦……”謝穎說著,眼中飄起了幾滴淚水。
吳子軒看過別人的眼淚,但是有女人當著自己的麵流淚,這還是第一次,不用說,這謝穎的眼淚讓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阿姨,你別這麼說……”吳子軒抬起了手臂,他想說什麼卻發覺自己自己什麼也說不了。
“吳大哥,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們本來一家三口好好的,如果不是我爸爸好賭的話……”冷依琳說著不由慘淡一笑。
“你爸爸好賭,可那也隻是他的事情啊,他怎麼可以將這一切轉移到你們的身上。”吳子軒聽著不由熱血上湧:“你爸爸也真******不是人!”
“快別這麼說,”冷依琳的聲音很低:“其實,我爸爸是很愛我們的,在從前,他可是從來都不賭的,隻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從今年過年之後,他就……”
冷依琳的話讓吳子軒吸了一口涼氣,憑他的直覺,這內麵似乎有著什麼內情,隻是……
“什麼,你爸爸從來都不賭?”
“是啊,我那口子從來都不賭,隻是不知道怎麼了,今年過完年,他就像是見到鬼了,他……他……他……”謝穎說到這裏忽然哽咽起來。
從來不賭,欠了巨額的賭債?
吳子軒心中甚為疑惑,他忽然問道:“對了,阿姨,叔叔呢?”
謝穎尚未回答,就在這時候,屋外忽然傳來韓濤的哈哈大笑:“小子,你還沒走吧?”隨著話音的落下,但見韓濤帶著五六個手拿棍棒的混混闖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