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石川哆哆嗦嗦地說:“如果不交出金塊,敵人真的會向日本發射核導彈嗎?如果是真的,恐怕是先幹擾日本雷達後再發射,防也無法防,你說,會不會僅僅是恐嚇呢?”

“不知道。你是想叫我說這隻不過是恐嚇而已,對吧?我怎麼會知道。那些家夥從蘇聯空軍手裏奪走的兩架圖——X就攜帶有四百萬噸的核彈頭。假如向東京中心地帶投擲一顆氫彈,片刻之間市民就會死傷大半。要是四顆一百萬噸的氫彈一齊落在各要緊的地方,那麼造成的損害就更無法估量了。”鷹見冷冷地說。

“這……那些家夥簡直是瘋子!”

“如果不是瘋子,那就是野心勃勃的大賭徒。即使日本政府答應他們的要求,老老實實地交出價值一萬億日元的金塊,也不可能使那幫家夥滿足。他們準會得寸進尺,來向政府訛詐更多錢。什麼政府的錢?!其實還不是國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交納的稅金。”鷹見嘴唇一撇。

接著是一陣沉默。石川不停地拿手帕擦去額上滲出的汗珠。鷹見雖然表麵上保持著譏諷的表情,但心口卻象有團硬塊堵著似的。腰部因虛脫感而軟弱無力,下腹冷汗直流。

一種絕望的恐怖感蘇醒了。鷹見第一次嚐到這種滋味,是在太平洋島上的一個秘密訓練營地。當時他隻拿著一把匕首,卻被五個想要毫不留情殺死自己的持槍假設敵包圍。

那是一次在長期的訓練之後,作為特工人員考試生存測驗。

盡管叫作測驗,但實際上是一場真刀實槍的決戰,雖然是假設敵,卻比真正的敵人還可怕。

追趕鷹見的五個人都是鷹見的同期生,因微不足道的過失而降為失格者。

他們隻有殺死鷹見。才能恢複訓練生的資格,重新獲得接受訓練的機會。否則,要麼被鷹見殺死,要麼被教官處決。所以,他們對過去的同伴鷹見懷有刻骨的仇恨。鷹見手中隻有一把匕首,而他們卻是以M1步槍和M3衝鋒槍武裝起來的。

鷹見一邊逃跑一邊設置種種陷井,並不時地來個不要命的反撲,這才躲過被殺者的命運,而成了一個殺人者。畢業以後擔任實務已經六年了,鷹見多次遇到數倍,數十倍於那個時候的危機,但卻再也沒有體驗到那個時候的,甚全使腰部乏力恐怖感。

然而,麵對這次看不見的敵人,卻抑不注心頭的怒火與強烈的恐怖感:對方可以在他們喜歡的時候把核彈頭投進東京,名古屋,大阪或其他任何地方。

蘇聯甚至美國的洲際導彈,核潛艇上的核導彈平時總有幾十枚是對準日本的,隻要一按電鈕。刹那間就可以把日本從地球上抹去。

不過,正如毛澤東的一句名言所說,核武器具有紙老虎般的性格:所有擁有核武器的國家都害怕報複,除非本國麵臨著滅亡的危機。否則是絕不敢使用核武器的。

但這次的對手就象遊擊隊一樣不知躲在何處,即使想對他們進行報複,也無從下手。

秋葉回來了。隻見地挪動著短腿,一路小跑,到了桌子後麵。“你的報酬是五億元。你的任務就是查明敵人核心總部的所在,並將其摧毀。還有意見嗎?”

“嗬!神氣起來了。我們這個機構從政府那裏領取多少承包費?”鷹見嘴角上又浮現出譏諷的微笑。

“這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政府因為又要預付我們的定金,又要在世界各地收買黃金,正叫苦連天的。一萬億日元不能全從機密費開支,但也不能通過增稅的辦法向國民攤派,這樣做的話,那麼一切就全將暴露出來,引起暴動。”

“……”

“收買黃金,這隻是向敵人作出的姿態而已。不過,你們要是不好好幹,政府真的被逼到不得不向敵人交出黃金的地步,那麼,我們也就得不到餘下的承包費了。”

“那麼,我該得的五億日元中的定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