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這家夥,你是在哪裏認識的?”鷹見撇了撇嘴唇。
“在酒吧,新宿的盧比康。”
“撒謊!”
“不敢撤謊。我過去是暴力團角答幫的成員。三年前,警察開展了一場打擊暴力團的行動,我們幫垮了,後來我到了盧比康,當上調酒師,混起日子來。大概在一個多月以前,有幾個島津幫的家夥來店裏喝酒,他們從前跑角答幫有仇,見了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多虧當時在店裏喝酒的吉田出手相救,從此,我就成了吉田的手下。”
“吉田住在哪裏?撒謊也沒有用,隻要一看那家夥的駕駛執照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有事時總是他來找我,吉田給我錢,叫我辭去調酒師的工作。我整天呆在公寓裏可以不用幹活,一旦有事吉田會打電話叫我的。”
“你的謊話,隻能去騙三歲小孩。”鷹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剛才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我表麵的買賣是外國雜誌的通訊員,實際上是某組織的特工。快講吧,講老實話!隻要你講了,我不會要你命的,殺了你這種小流氓又有什麼用。”說完鷹見拿起床頭櫃上的調味鹽,撤在中村臉上皮被削掉的地方。
中村痛得差點昏過去。這時,百合蘇醒過來鷹見拿刀抵著她,不讓她從中村身上爬下。
“我說。我是角答幫的殘餘分子,在‘比康’當調酒師,這些都是真的。”
“講下去!”鷹見追問。這時,房門外麵人聲嘈雜起來。
“一個月前的一天,我從店裏回公寓時,突然背後有人將我打昏,將我蒙上眼睛塞進汽車。”
“我被送到一處地下室,衣服被扒得精光,雙手雙腳被綁在一把鐵椅子上,被除去蒙眼布時,看見一夥蒙麵人圍著我,有的手裏拿著燒得通紅的火烙鐵想要烙我,有的拿著匕首作出要騸我的樣子。”
“他們一聲不吭地做著這些事,嚇得我差點瘋了,當我拚命喊救命時,他們才開口說話,他們叫我任選一條路,或者被打死,或者替他們幹事,不僅可活命,還可分到大把票子。我當然選擇了後一條路。”
“不準說!說了你就沒命了。”百合叱責中村。不知是為了麻痹痛苦,還是為了阻止中村說出真情,百合緊緊抱住中村,開始大動。
“接著往下講!”
“他們將我鬆綁,然後帶我到一間地下的大廳。那地方跟後樂園棒球場差不多大,有人工照明,有象湖泊一樣的溫水浴池,到處是繁茂的熱帶植物。還有三百多對男女,全部脫得一絲不掛,在那不光可以抽大麻,喝到美酒,盡情亨用山珍海味,而且還可以跟任何一個女人睡覺,當時這個女人就在那裏。”
“到底還是講出來了。”百合邊動邊喘著說。
“那個地方在哪裏啊?我也想去那個地下樂園見識見識。”鷹見故作羨慕的樣子問道。
“不太清楚,不過心裏大致有數。當我又被蒙注眼睛帶往射擊場時……”中村還沒說完,隻聽一聲巨響,床邊的玻璃窗碎了。
窗簾與百頁簾晃動著,一顆小型的菠蘿狀物體飛進來,掉在床與窗下場壁之間的地毯上。
那物體左有個鐵環,環上係著一根細繩,細繩一直通到窗外。
嗤!那菠蘿狀金屬物體噴出淡藍色的清煙,並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嘶嘶聲。
那是顆手雷,一顆導火索在燃燒,嘶嘶作響冒著藍煙的手雷!
不過,當玻璃被打碎,手雷飛進來的一刹那間,鷹見就已經連滾帶爬地逃進了客廳。
當他跳進客廳,撲倒在牆根時轟隆一聲巨響,手雷爆炸了。
閃光與鐵片飛出臥室,鷹見身旁的牆壁開始慢慢垮下,吉田的屍體被氣浪衝進客廳。
鷹見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他迅速滾到另一側牆邊免得被倒下的牆壁壓住。右手握著357馬格納姆,左手握著獵刀。壁布被撕得稀爛,牆壁粉塵升騰而起,濺了鷹見一身,一團團硝煙不斷從臥室的門湧出。
鷹見一躍而起衝向門口,透過塵霧,側目向臥室看了一眼,看見房間裏被炸得亂七人槽的,床正燃著熊熊大火。百合跟中村肯定完蛋了,即使沒有當場斃命,也不會活很久了。
鷹見將鋼製房門拉開一條縫,朝門外放了兩槍,然後跳到了走廊上。
砰!砰!隻見走廊上各家各戶的房門慌不迭地從裏麵緊緊關上。如果坐電梯下樓、就有被關在電梯裏的危險。鷹見沿著樓梯三步並作兩步地朝屋頂奔去。一邊往槍裏壓上子彈。扔手雷的敵人一定在屋頂上。從手雷上係著細繩子這一情況判斷,敵人一定是從屋頂上用細繩吊下手雷,然後象鍾擺一樣擺動手雷,將其甩進百合臥室的。
一直跑到通向屋頂的門口,把門向外推開一條縫,猛然用上肩將門撞開,一個虎撲,撲到屋頂的水泥地上,滾了幾滾,以防敵人槍彈打來。